李怀德,你莫要不知好歹,真当我高首文不敢杀你祭旗?”
若是怕,李始贤早就服软了,何必硬捱到今日?
他呵呵一笑:“欲取李某项上人头,你下令便是,无须絮言,且看李某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说罢,他便径直下城。看押他的军将看了看高肇,见他并无号令,便一挥手,带着十数个兵卒跟上了李始贤。
这般有恃无恐,根本就未将高肇放在眼里。凡左近之亲信,无人敢抱一句不平。
只因早就受过教训,高勐更为此挨过几鞭。
见李始贤下城,高肇脸上已不见怒色,便知他方才不过是诈唬之言。
又往城下看了看,官兵已然退的不见踪影,高肇疑心渐浓。
不知为何,隐约间他有一丝直觉,奚康生好似在故意拖延。
但有什么用?
只待六镇一乱,便是大局已定,便是再来十个奚康生,也回天无力。
狐疑一阵,他殊无头绪,他便想寻高勐来问计一二。
刚予守将交待了几句,还未下城,反倒是高勐的亲信先来寻他,称请他速速回郡衙一趟。
高勐何时这般无礼了?
高肇心中诧异,肃声问着亲信:“可知何事?”
“史君并未提及,下官只知是朔州来报,史君当时满脸喜色,应是喜讯……”
喜讯?
高肇稍一思量,顿时大喜。
朔州来报,还能是何事?
十有八九,是长子高植遣人来报,六镇之事成了!
哈哈,天助我也……
高肇三步并做两步,飞一般的下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