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关中?
所以保持眼下的局面就好,李承志若退,他就进,李承志要不退,他也不会擅起战端。
见他不应,属下很不甘心:“大人,若至明日,魏军退至陇关,便依关坚守,我等又该如何?”
这确实是个问题,但伏罗早有思量。
“攻城陷关并非我军之长,故而魏军真若如此,自是该换元继的步卒来攻克。再者即便有魏军予陇山各关城、谷道固守,但总会有地利稍缓、可供我骑兵翻越之处。
故而若出奇兵,未尝夺不下一两处关隘,到时这偌大的关中,岂不是任我驰骋?”
属下稍稍一愣,随即茅塞顿开。
伏罗话说的有些含糊,他转了好几个变才反应过来:逼迫魏军连退数十里,伏罗威芒何其之盛。只要逼迫魏军退至陇关,伏罗若要元继强行出兵攻克,元继难道敢不应?
没有这样当盟友的。
待元继正面诱敌,伏罗再暗中翻越陇山,或突出奇兵绕李承志后路,或夺下一两处关隘,予李承志侧翼陈兵。
腹背受敌之下,魏军必然军心大乱,只能故伎重演,一退再退。
这陇关,自然就落入了伏罗手中……
谋算的挺好,就是不知能不能如愿?
心中这般想,属下却做出一副敬佩至极的模样:“大人高见,属下佩服!”
伏罗开心的笑了起来,声音好不响亮。
就如这般,两方数万大军,竟又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天。
日头偏西,天色将暗,伏罗令大军后撤十里,全军就地扎营。
魏军的虎骑并护恃两翼的万余骑兵也回了营。虽未立寨,但李承志令刁整依营外布了一道足长十里的车阵,故而不需担心胡兵偷营。
畅想着魏军明日又该退出多少里,伏罗极是兴奋。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呜……”
号角声浑厚而又悠长,将伏罗从睡梦中惊醒。
他猛的睁开眼睛,发现天色方亮,透过毡帐的缝隙,还能看到天上稀疏的残星。
属将急匆匆的冲进营帐,满面肃然的说道:“大人,魏军出兵了,皆是精骑,但不知为何,却是自左翼而出?”
“虎骑?”
“并非只有虎骑,而是近有上万,最少也应有七八千。除虎骑外,其余俱着札甲。”
最上七八千,岂不是魏军将七成以上的骑兵全派了出来?
李承志这是要反击?
伏罗懵了懵:“为何?”
按他的预料:既然已连退了两日,魏军今日依旧会退。至少也该退至陇关。
但魏军却突然反击了?
那还不如第一日就莫要退,至少士卒还有一战的士气。但如今一而泄、再尔哀,正值军心大落之际,你却要决战?
如今前不着天,后不着地,并无地势可依,你死守也就罢了,却主动挑起了战端?
李承志不怕中军一动,我就出轻骑袭你后背?
委实没见过这般的打法……
属将不知如何回应,心想大人莫不是睡糊涂了?
我非魏帅,岂知他这般为何?
伏罗也知问的不妥,双手用力的脸上搓了几把,定了定神:“我军向东,左翼在北,魏军这是欲将我等驱之往南……往南可有魏军之踪迹?”
副将摇了摇头:“探马来报,除北翼之甲骑,就只正面的步营,南翼直至秦安,皆无魏军……”
伏罗又想不通了。
如今秦安依旧在叛军之手,守将是元继之弟元倪,兵虽不多,但也有五六千步卒。有城可依,便是自己退至秦安,李承志也只能无功而返。
即便想布伏兵,想将自己赶进口袋,也该是往北才对。
况且此时我兵力占优,且皆是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