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平日冷的如同一座冰山的高内令竟如此……如此奔放,竟敢夜会情郎?”
“莫胡说……李侍郎醉得就如一滩泥,你又不是未看到?高女史只是不放心,照料一下而已。”
“那传出去也不好听啊……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同处暗室……这都快一个时辰了……”
正讥笑间,猛听院外好似有笑声传来。两个禁卫齐齐一愣,又迅速起身,出了耳房。
借着月光,看到有三人自北而来,为首之人竟是高司空?
李承志错后半步,正予高肇说着话。高文君则在其后两步,似是怕冷,用裘衣的帽兜裹着脸。
见翁婿二人谈笑风声,两个禁卫便知自己想岔了:若李承志和高文君真发生了什么,高肇哪还能笑的出来?
也不由的有些后怕:幸亏是三个人边说边笑的走来,若是声音低一些,两个的取笑之语很有可能被其听到。到时皇后还不扒了他们的皮?
“见过司空、李侍郎、高女史!”
“多礼了!”
高肇淡淡的回了一声,走至二人身前,又往耳房探了一眼,“地龙可暖否?若觉的冷,老夫让人再添些柴薪……”
两人慌忙转身回礼:“谢过司空,已然很热了……”
三人说话的空子,李承志急推皇后一把。
似是在撒娇,又似是不情愿,皇后猛的扭了一下腰肢,又白了他一眼。才脚步轻快的进了院子。
李承志被吓的心里直突突:都说男人一旦精虫上脑,连命都敢不要。今天算是涨见识了:原来女人也一样?
一直盯着皇后的背影,见半途再无遇到闲人,等入堂之后也再无说话的声音传出,李承志才放下了半颗心。
剩下的半颗能不能放下,要到明日才能知道……
见无异常,高肇暗松一口气,随口道:“那就辛苦二位了!”
平时的高肇哪会如此的礼贤下士,两个禁卫受宠若惊,连呼不敢。
也根本没注意“高文君”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
到了书房之后,高肇都还心有余悸,说话的时候,舌头都还在打颤:“枉你自诩聪慧过人,目光如炬,为何就未看出高奴儿包藏祸心?”
李承志张了张嘴,却无言可对。
他能又什么办法?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一碰到男女之事,脑子里就装了浆糊一样。
怪不得高文君总骂他呆瓜、木头……
见他不语,高肇又叹道:“罢了,也怪不得你……连我都未觉察,何况是你?还好,高奴儿虽似丧心病狂,但算计尚算严密。总算有惊无险,逃过一劫……”
李承志狂喜:意思是已算过关了?
想想也对:看那两个禁卫的神色,就知道堂内的宫娥太监均未觉察皇后的瞒天过海之计。不然早慌做一团,鸡飞狗跳了。
可想而知,皇后何等的贼胆包天?
高肇沉吟少许,又问道:“日后……你准备如何?”
还能如何?
高英,我干你大爷!
李承志从来没想过要绿了皇帝,哪怕他已经铁了心的要造反。
更没有对皇后生出过哪怕半丝的窥觑之心,哪怕他早将皇后的身子看了个七七八八。
当时虽觉惊艳,但纯猝是本能,就像看片,只觉的好看,但谁管过姓甚名谁?
今天算计这个,明天算计哪个,自以为智珠在握,谁想被人算计到了骨子里?
李承志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万一遂了高英的心愿呢?
谁敢保证皇帝不会脑子一热,像废除“立子弑母”的祖制一般,突然来个“立贤不立长?”
且并非无旧例可循:汉武帝刘彻之长兄刘荣,就是因母亲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