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不敢冲,逃也不逃,全军更无半丝士气可言,焉有不败之理?
此时,骑兵反倒成了待宰的羔羊……
四队步卒踩着鼓点,两左两右,就如两道刀墙一般,将骑兵夹在了中间。
都还离着丈余,骑兵大都举起了骑枪,或抡或刺。
但步卒也穿着全甲,骑枪砸到甲上、盔上,至多也就觉的稍稍一震,连痛感都无。所以步卒防都不防,只是斜举槊枪,朝马腿斩去。
待前排兵卒上身一矮,第二排的步卒猛一探枪。动气好的直接钩住的骑兵甲片的接连之处,运气不好的,也能钩住骑兵的脖子、胳膊、乃至腰……
顿时下饺子一般,噗通噗通的一阵乱响。还伴随着战马的痛嘶和骑兵的惨呼,以及咒祖骂娘之声,不绝于耳……
骑兵被摔的七晕八素,正自骂骂咧咧的往起里爬,猛尝脖子里一凉,似是一把铁器挤进甲缝,立在了脖颈之处。
耳边又响起一个贱兮兮的声音:“你已经死了,再莫乱动……”
骑兵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高至多五尺余,如半大孩童的甲士收起了钩镰,又跟贼一样的猫着腰,钩向了下一个。
这不就是个猴?
自己竟败在了这样的人手里……
李聪补刀补的好不开心,但见有骑兵被钩下马,他必然是跑的最快的一个。
一群生瓜蛋子,如今知道爷爷们的本事了吧……
又按住一个,拿未开封的腰刀在其脖子里一搭,李聪又贼兮兮道:“莫动啊,你已经死了……”
说罢收刀,物色着下一个。
堪堪转身,猛听李睿一声厉吼:“小心背后!”
经年厮杀不休,李聪的反应何其快。当即一丢槊枪,就地一滚。
但来人反应也不慢,尾随而至,一个虎扑就撞了过来。
李聪堪堪翻过身,觑见一抹寒光照眼刺来,只觉头皮一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刀!
刃虽只有半尺长,但绝对开过锋……眼看就要扎入面甲,李聪本能的一抬左手,直直的迎了上去。
一朵血花飙出,李聪只觉扎心般的痛。
但那人似是必要置他于死地,用力抽回刀,又一刀扎向了李聪铁盔与肩甲间的缝隙。
这一刀若被扎实,脖子上绝对一具血洞。
“干!”
有如野兽,李聪猛吼一声,只得再次抬起伤手迎了上去。
“嗤……”
这一刀更狠,竟洞穿了李聪的手掌。
完了?
在河西与马贼、胡匪交战十数仗,从未受过伤。不想竟在一次演战中折了一只手?
李聪被激起了凶性,猛一挺身,一记头槌砸向对方。
那骑兵似是没想到,竟接连两刀都没要了李聪的命。再一用力,匕首竟似卡在了李聪手掌的缝里。
一时不察,头上又被李聪砸了一头槌,骑兵急的大喊:“¥¥……”
随着其吼声,被勾倒在地的败兵里,竟又爬起来了一个,朝李聪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皆发生的电光石火之间,从李睿示警,到那骑兵刺完两刀大吼,整个过程绝没超过三息。
李亮眼神一寒,厉声吼道:“甲伍,将其拿下……余者敢有聒噪生乱者,斩……”
当即奔出一伍,照着扑向那两个便是几槊。
虽着俱甲,但莫忘了槊枪也未开刃,正适合用来对付甲士。近一分(十分之一寸)厚的钢板砸在身上生疼生疼。
没几下,那两个骑兵就被砸的翻倒在地,鬼哭狼嚎。
许多同样被勾进步阵的纨绔本是跃跃欲试,想趁乱补上几拳,好出一口恶气。但一看这阵势,哪里还敢动?
虽在嘴里骂着,但也只是打嘴炮。身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