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稍歇,诸嫔、命妇便随意聚伙,或是笑谈、或是游戏,或是投壶。竟有人斗起了酒。
今日诸嫔、命妇齐聚昭阳殿,对皇后百般恭颂,本该正是高英容光焕发,光彩照人之时。但明眼之人总觉的皇后似是在强颜欢笑。
众人也只当是陛下对其日渐疏远之故……
“便是殿下胸中有诸般不平,也不该于此时显在脸上。不然定会有多嘴长舌之辈事后非议,十之八九会传入它人耳中,岂不是更使其得意?”
高平公主(高肇之妻)低声宽慰着,又朝东面扬了扬下巴,那里正是胡氏的寝宫。
皇帝借口会动了胎气,未许胡充华拜祭,也未让她参宴,也让许多人大松了一口气。
只因胡充华有一手好箭术,能于三十步外射熄烛焰。往年但凡宫中大宴,必会彩声哄天。
若是今年也来了,且非要和皇后别别苗头的话,这些贵妇叫好还是不叫好?
皇后悠然神往,往太极殿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因陛下……及那贼人之故么?
好像有一些,但又好像不全是?
高英轻声一叹,端起了酒盏:“多谢姑母宽心,且饮了此杯……”
说罢仰起头,竟干了个底朝天。
长乐公主也在一边(元恪胞妹,高猛之妻),见之微惊。心想皇后莫不是想借酒消愁?
本就不是好相予的主,万一醉了寻陛下发疯怎么办?
正要劝,无意间憋了一眼,见高英饮罢后,嘴角只挂着一抹乳色。
再一闻,只有奶香,却无酒味?
“怪不得你饮的这般痛快,盏中竟是羊乳?为何,可是身体不适?”
“他……嗯,太医称伤重未愈,不宜过量……”
“伤重未愈,故而不宜过量?我为何只听说:酒乃百药之长,诸病皆可依?”
长乐公主奇道,“那位太医说的?”
还能哪位太医?
一想起那张脸,皇后就恨的想咬牙。
连召了他两次,等来的却是皇帝的一顿训斥?
元恪专令刘腾申饬高英:军机重臣,怎能整日缠磨于这等小事?只是换药,徐謇就换不得?
只是从五品,就成了军机重臣?
那你为何要令他侍从左右,又是游猎、又是比箭、又是赛马,又是陪弈?
元恪,你欺人太盛……
“应是李虎贲吧?”
高平公主回忆道,“记得听驸马(高肇)提过,称李承志所言:是药三分毒,酒也不能例外……好似陛下便是听他所劝,竟都不怎么贪酒了?”
“提他做甚?”
高英满脸不快,手一伸就摸向了酒壶。都提了起来,又陡然一叹,重新端起了奶瓮:“罢了,不喝就不喝……”
高平公主与长乐公主不由莞尔,都只当她说的是皇帝。笑着端起盏,又陪她饮了一杯。
……
……
……
“应是李虎贲吧?”
高平公主回忆道,“记得听驸马(高肇)提过,称李承志所言:是药三分毒,酒也不能例外……好似陛下便是听他所劝,竟都不怎么贪酒了?”
“提他做甚?”
高英满脸不快,手一伸就摸向了酒壶。都提了起来,又陡然一叹,重新端起了奶瓮:“罢了,不喝就不喝……”
高平公主与长乐公主不由莞尔,都只当她说的是皇帝。笑着端起盏,又陪她饮了一杯。
“应是李虎贲吧?”
高平公主回忆道,“记得听驸马(高肇)提过,称李承志所言:是药三分毒,酒也不能例外……好似陛下便是听他所劝,竟都不怎么贪酒了?”
“提他做甚?”
高英满脸不快,手一伸就摸向了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