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在刺客自尽之时未予制止?你这分明就是临时反悔,使了一出苦肉计……”
你问我为何?
李承志忍着怒气,一指候刚:“候中郎果然慧眼,只看到了下官负着殿下,只看到刺客畏罪自杀,竟未看到殿中另有与刺客一般职事的五位女官?
恕下官眼拙,也不如候中郎这般专事帝、后之侍从之职,对内官诸司知之甚详,自是无法辩出哪位出自泾州,很可能是我李某人的同党,哪位又非泾州人士,定是尽于王事、忠耿无二之辈。
故此下官只能先护殿下退至角落,以防万一……至于下官这伤……”
李承志冷冷一笑,“若非未刺到下官之臂,就已刺到陛下之心了……”
反应快的,已然在心中暗喝了一声彩。
好一个专事帝后侍从之职?
堂堂散骑常侍,领刀剑左右,竟能让刺客混到皇后身边,且隐藏了这么久?
你是干什么吃的?
李承志绝对就是这个意思……
便是反应慢一些的,也皆是不由自主的点着头。
设身处地,换他们是李承志,还真就如候刚所说,去追杀那刺客了。万一女官中还有刺客同党,皇后定然十死无生。
只有李承志这般,才是最保险、最安全的选择……
候刚猛的变了脸色。
心中暗恨李承志辱人太甚,竟真就没有细想过这点?
他心一横,又厉声问道:“那之后呢,为何要将殿下阻在身后,不让本官救驾?”
元恪冷声问着李承志:“为何?”
还能为何?
我要不拦,你老婆就被人看光了……
至于早已被他看光的事情,那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
真就以为悬丝诊脉是传说?
皇帝再是大度,南北朝风气再是开放,便是李承志是事出有因,理应讳不忌医,更是拼着性命救了皇后一命……哪怕原因和理由再多,也绝无可能是皇后被他看光,皇帝却无半丝芥蒂?
这跟后世但凡是个男人,都希望给自个老婆接生的是女医生的心思一模一样。
放在皇帝身上,更是没办法用道理衡量:说诛心一些,亏得元恪和高英感情深厚。但凡换成其余的嫔妃,元恪宁愿她活活疼死,也不可能强令李承志医治……
元恪知道后,会不会由此嫌弃高英从而冷落,暂且不知。但绝对会对李承志志生出成见。
试想,见一次李承志,皇帝定会会想起此事,心里就会不痛快一次。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呢?
傻子才会承认……
李承志直视元恪,眼中不见半点惧色:“秉陛下,臣一直负殿下于身后,原是不知原委。但听高女史数次喝令,令臣不得回头,便猜到了一二……高女史就在于此,一问便知……”
哪还需问高文君?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的出来:皇后怕是春光外泄了……
竟是这个原因……不可能?
候刚脸色一变:“你满口胡言……”
我胡你娘?
李承志一指殿外:那五个女官一处,王显正在挨个讯问……
“又不是只有下官与高女史在殿中?还是说,候中郎以为那五位也是下官之同党……”
“够了!”
似是已到了爆发的边缘,元恪脸色乌青,连身体都在微微发颤。
“候刚,朕一直念你忠耿有加,却不想,你竟如此失智?除官,除官、免爵、入监,待罪发落……”
“陛下?”
候刚一声急呼,两只眼睛瞪的如同核桃,似是极其的不可置信。
都不容许喊冤,于忠便一声厉吼:“闭嘴……还不认罪?”
于忠是武怀将军,兼着卫尉卿,从军中论还是从禁卫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