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泾州大乘教的叛匪,在发派往河西。而数万石粮,自然也就是暂归李承志那数万亩僧田所产。
如此看来,这“知百姓疾苦”的评语倒是不假。
至于其他的……元恪哪样没见识过?
李承志有没有才……只要是见过他的人都知道!
他狂不狂、傲不傲、无礼不无礼,想必高豹儿和元宣义的感受最深……
再看他为了卖冰,用了多少计:瞒天过海、暗渡陈仓、围魏救赵、混水摸鱼、借刀杀人、上屋抽梯……简直将奸滑狡诈演绎的淋漓尽致。
还说翻脸就翻脸,连高湛都是说打就打?
就是看到那一幕,元恪才突发奇想,想不通如此复杂的性格,为何会集中到一个人身上?
而且该有眼色该折腰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就比如今日:愿大魏盛世千年,愿整理皇身体安康……真是说到了朕的心坎里。
简直就是个奇才,朕为何就未早些遇到?
元恪心里一动,笑吟吟的看着李承志:“朕给你加个官吧?”
李承志眼皮一跳:这么好?
皇帝嘴里的“加”,自然也就是升的意思……
他眨了眨眼睛:“敢问陛下,可是何官?”
看吧,刚说他胆大包天,转眼就来了?
要搁一般的臣子,不论官大与小,怕是早恭身谢恩了。李承志倒好,竟先问上了?
这官若不合你心思,难不成你还不做?
许是见惯了臣子奏对时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模样,元恪觉的很是有趣,竟问起了李承志的意见:“内行内小如何(皇帝侍从官)?”
内行内小?
李承志翻遍了脑海也没想起这是个什么官。
不怪他见识浅薄,而是北魏官制不是一般的乱:同样的一个官,有七八种名称。甚至有同样一个官名,高的二三品,低的从八正九这样的现像……
看他苦苦思索的模样,元恪故意吓唬道:“刘腾以前做过此官……”
李承志惊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我怎么得罪你了,你竟要让我当太监?
看他脸白的跟纸似的,瞳孔缩的如同针眼,元恪又笑了起来。
不知为何,一见李承志这种懵的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就分外开心。比元雍元悦恭维他上百句都要让他心情舒畅。
当然,也是因为李承志长的不是一般的顺眼,还特会说话……
心里乐呵着,元恪更对什么“天授之人”嗤之以鼻。
就李承志这城府,也绝对跟“天授”两个字沾不上边……
“放心,不会让你当阉人,不然朕岂不是暴殄天物?”
元恪笑着回道,“刘腾确实做过此官,但杨播、杨椿(杨舒的大兄和二兄,侍奉过冯太后)也做过,故并非专为阉人所设……
此官又名大羽真,骐驎官。可事出讷诏令、也可事宿直寝卫,还可事拾遗应对,类比内给事……不过你不需日日入宫,兼着便可……”
李承志狂松一口气:你早说啊?
“臣谢过陛下!”
站起来做了个揖,落座时李承志又举起袖子,下意识的就要擦一把汗。见元恪笑吟吟的盯着他,他又猛然惊觉,又放下手。
“无妨,又无礼官在,可随意些!”
说着皇帝竟还侧身躺倒,仿佛给李承志做着示范。
李承志暗暗腹诽:快算了吧,真当御史台是吃干饭的?
见他拘束,元恪自知不可能一蹶而就,也不勉强。稍顿了顿,他又问道:“怎就想到将冰卖给了寺里?”
在他看来,李承志此举就如神来之笔:一众重臣不是拦着不让朕整肃僧事么?
那是因为你们觉的和尚暂时没有妨碍到你们……元恪甚至已经开始盘算,再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