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
其实也没等多长时间,张京墨的手脚不是一般的麻利。给他束好发,又帮他换好衣衫,也还不到两刻。
张敬之与达奚正坐在堂中饮酒,看到联袂进来的李承志和张京墨,两人的眼睛同时一亮:好一对璧人!
达奚止不住的叹气:自己长的好看也就罢了,挑的女人也是一个赛一个艳丽,你让旁人怎么活?
等走近一些,看到张京墨竟肿着眼睛,达奚又好不疑惑:好好的,怎哭成了这样?
怕张敬之误会,李承志连忙解释道:“束发之时,予京墨讲了几件途中的过往。”
过往?
张敬之两眼微微一眯。
途中发生的事情,李承志在由李始贤代来的那封信中讲的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哪一桩往事能让张京墨泪中带笑,喜中含羞,眼中的情意浓的似水一般?
李承志这分明就是答应了京墨什么,说不定还做了什么承诺……
张敬之心中一动:“你予京墨讲了何事?”
“啊?”
李承志愣了一下,压根没想过张敬之还真关心这个。
不过没什么不能说的,反正张敬之已知道,达奚更知道。
他轻轻吐了三个字:“高文君!”
张敬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既有些感动,又有些担心。
李承志予他修书一封分说利害是应有之义。毕竟自己与他之间只有京墨这一条纽带,突然再冒出一个高文君,还是高肇之女,若自己敏感些,说不定就会多想。
但你予京墨解释是何道理?
说直白些,只是一个妾而已……
可见李承志是真心喜欢京墨,也怪不得京墨会感动的这副模样。
感慨之余,张敬之又有些担心:李承志也太多情多义了一些。
之前是张京墨,眼下又多了一个高文君,也绝不止这两位,日后女人越来越多,难保李承志不会慢慢折了锐气,深陷温柔乡而无法自拔……
但此时委实不是讲这种道理的时候,张敬之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达奚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李承志这女婿当的……
看这副模样,李承志分明已将与高文君私定终生之事与张敬之讲过。
知不知道张敬之和高肇有仇?
诡异的是,张敬之竟也不恼?
收拾停当,数人骑马的骑马,乘车的乘车,往宋氏主宅行去。
……
夜明星朗微风过,锦帘轻拂朱门锁。
残月尚弯环,筝萧齐奏乐!
都还离着近里远,李承志就听到了隐隐传来的弦乐声。
庄外站满了军士,防守极严,所有马匹车驾一律不得入庄,便是入庄的人员,也会一一辩认。
进度有些慢,足有四条入口,但马队车驾全排到了百丈以外。
许是认出了达奚,兵卒竟给他们这一队另外开了一条路。数骑并马车畅通无阻的驶向宋氏坞堡。
顿时就有人不愿意了:“这是何人,尔等为何要厚此薄彼?”
声音有些熟悉,李承志掀开窗帘往外一瞅,不是魏瑾还有谁?
旁边有关中子弟提醒她:“这是奚镇守的从子达奚将军……”
哪知魏瑾根本不吃这一套:“我兄长还是高猛呢,达奚又如何?”
正质问着,她又一声惊咦:“羊侃,快来看……看那大胡子,是不是今日差点将你一枪穿心的哪个野人?”
达奚鼻子都快要气歪了:你才是野人,你全家都是野人……
怪不得李承志那般不待见魏瑜,这姐妹二人的嘴竟是一般的臭?
羊侃定睛一看,可不就是?
不是李承志的亲卫么,怎又摇身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