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睿低声应道,“那刘慧汪怎么办?”
李承志张口就骂:“聋了吗?此时还管什么刘慧汪……”
嗯……自己说这么清楚,别说李睿,就是李显也早反应过来了……
他直愣愣的看着李睿:“抓到……刘慧汪了?”
“昂!”李睿本能的一点头。
“为什么不早说?”
李睿:“……”
我嘴都没张开,就被你一顿骂……
他乖乖的低下了头:“仆错了!”
李承志顿时反应了过来,心下讪讪。
今天真是日了鬼了,智商下降的这么厉害?
他要知道李韵和张敬之此时正对他佩服的不要不要的,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别看李韵那么镇定,那是因为他浸淫官场近四十载,早就练出了一副“铁脸”。哪怕心里再慌,面上也半点都不会显……
李承志才几岁?
看到奚康生的时候没吓瘫,就已能让人啧啧称奇了……
李承志眼中精光直冒。
他以为,如果胡骑将领稍稍镇定一些,只凭一千白骑,即便做出拼命的介势,也不可能这么早就逼着两千胡骑分兵或是抛弃刘慧汪。
即便分兵,也到半夜了……
但这离天黑才过了多少时间,竟然就抓到了刘慧汪?
感觉怎么这么轻松?
李承志眼珠转的飞快,低声下着令:“你亲自去把刘慧汪带回来,记得先不要声张……还有,将皇甫让的手下带回来了一个,我要问一问经过……”
“诺!”李睿低声一应。
不说李睿也能猜出郎君想问什么:无非就是想套套刘慧汪的话,看站在敌人的角度,白甲营是不是还留下了什么漏洞……
看李睿打马而去,李承志转着念头,率兵到了战场之北。
这就是今夜他需要固守的大阵右翼。
如果官兵得胜,自然没他什么事,至多也就是拦截一下溃敌。
如果官兵抵不住或是大败,就需要李承志出动辅兵营,将官兵替换下来……
但怎么替换才不能让官兵在后撤的途中崩溃,确实是个问题。
达奚没提,估计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好,所以好不自然的就把难题抛给了李承志……
李承志听着中军传来的喊杀声和嘶嚎声,又借着火光看了看右翼的地形。
这里其实就是李文孝送三千叛军精锐给李承志当见面礼的那次大战之后,叛军后撤一里,重新修建的那道寨墙的北半段。
最西边是一道陷马沟,虽只有三四尺深,但足有丈余宽。
但因为南段已被填平,再无活水流过来,所以壕沟里的水已不足两尺。
壕沟往东是成排的拒马,拒马之后就是寨墙,基本都算完好,如果只守不攻,完全可以利用上。
但问题是,官兵要是溃了呢?
奚康生的冷笑声好像还在耳边萦绕:打好这一仗,老夫既往不咎,若是耍花招……呵呵呵……
一想到说这句话时,奚康生眼种那一抹意味深长,好似早已洞悉一切的精光,李承志就有些狐疑。
应该是在诈自己吧?
不过抛开这一节不谈,李承志也不会愚昧到出工不出力:这本就是白甲营的功劳,凭什么拱手让人?
心里思量着,李承志召过了宋礼深:“在陷马沟左近找一处高地,先立上一堆柴……记住,柴堆要够大,烧起来时要够亮……
之后令辅兵依陷马沟布阵……再让三千民夫依阵形挖拙壕沟……不需要深,两尺足矣,挖好后将陷马沟内的余水引入即可……”
宋礼深领命而去,李承志又叫了十几个亲卫。
“去给那三营官兵传令,让他们随民夫挖沟……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