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双马。
另有五千甲步,尽配钢盾、横刀?
遑论还有数千半甲的弓兵、辅兵……
你去问问,朝廷的虎骑有无这等配装?
还两月……
自你曾祖父起,至为父这里,三百个两月都不止了吧,有没有攒下这等家底?
你老子我要有这等雄兵,早称王称霸了,还能窝在这泾州城里当王八,受这么多年的鸟气?
还散尽家财?
你散爷爷个鸟毛……
李松一年两送,就连去年的夏粮都被他送进了城里,也就余了些秋粮在庄子上。就那三四千石粮,别说万副甲,能换来十副就顶到天了……
还有这战绩:
只靠三百家兵,就平定了宋家庄,以及足有僧民上万的昭玄寺?
又靠着三百家兵,在朝那城下尽歼上千乱贼?
这已然就过去了一个月了……
而自己的傻儿子,就是在这仅有的一月内,召起雄兵近万,在泾阳城北尽俘李文忠的六千精锐,又攻破了安武城,再杀两千乱兵精锐,俘获民壮四千?
更诡异的是,这般大的几仗打下来,歼敌都已一万三四了,除了胡保宗的那五百官兵,儿子麾下,竟只是死伤了几个老弱?
你要是编的普通一些,我说不定还能信上两三分。
但再看看,便是白起复活,韩信重生,敢不敢口出如此狂言?
也不想想爷爷是干什么的,竟拿这样的伎俩来糊弄我?
这胡刺史也是老糊涂了,这般拙劣的计谋,竟然都能深信不疑?
李始贤将帛巾猛的一合,厉声说道:“绝不可能,这定是叛贼的诈城之计?”
胡铎正自看的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听李始贤这般说,又猛的一怔:“这是保宗的亲笔手书,我怎会认错?”
李始贤冷笑道:“这还不简单?”
言下之意是,说不定泾阳早已落入了叛贼之手,那胡保宗说不定也已降了。
“不可能!”听他污蔑胡保宗,胡铎“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怀德,你这句话是何意?”
胡始昌的脸色也有些不善,紧紧的盯着李始贤。
饭可以乱吃,话绝不能乱说:胡保宗若降了叛贼,岂不等于说安定胡氏也降了?
李始贤却一点都不慌,慢悠悠的说道:“我何时说胡校尉降了乱贼?若是泾阳城破,贼兵从郡衙、胡府中寻几封胡校尉的手书还不简单?
便是泾阳未破,陇东郡治下的其余三县,如祖居、扶夷、朝那等,随便攻下一座,县衙中翻出一两封胡校尉手书的公文,再行临摹或伪造,又有何难?”
“你……”
胡铎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气的直打哆嗦,绞紧脑汗的想了半天,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你连你儿子都不信?”
“这哪是我儿子,简直是战神下凡……”
回了半句,李始贤又牙疼般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指着帛巾嘶声叹道,“史君,你莫怪我疑心重……这,这是人能干出来的?编的太离谱了……
这近万兵卒还好说,泾州六郡,陇东地域最广,民户最多,其治下又属朝那最大,硬凑一凑也不是凑不出来?但这近万兵卒配装的兵甲呢?
陇东四县能凑两千副顶天了,郡兵加上胡氏的私兵,再给他算上两千,也才是四千,剩下的六千呢?”
胡始昌沉吟道:“六千有些夸张,但两月的时间内,如果尽召陇东治下的工匠,急征铁料,打个一两千副札甲还是有可能的……”
李始贤差点被气笑。
说的轻巧?
这州城都被围了两月了,这城上箭矢几近于无,你胡刺史尽召全城的铁匠,急征铁料木材,又打造出了多少?
这根本不是有没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