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
李承志快步的迎了上去。
郭存信看了那两个医师一眼,又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李承志。
自己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这清单中哪几种是真正用来配药的,两个医师便吓的冷汗直流,战战兢兢的连话都不敢应……
到底是李承志御下的手段高超,还是说他的威势太重?
只看表面,只是个俊俏谦和的少年郎而已……
但郭存信也没忘了那天在城下,李承志那令人心惊胆战的一刀……
他压下心中的惊疑,边往里走边说道:“进去说!”
看来还是为了药方。
李承志点点头,又给李显交待道:“守好了!”
意思是谁都不能进来。
李显应了一声,伸手一拦,将两个医师挡在了门外,又紧紧的关上门。
郭存信坐定后,一扬手里的纸条:“这便是你救活胡保宗的那神药?”
“对!”李承志本能的点点头!
“怎这么多的毒药?还全是稍一过量,就会致死之物。别说内服,即便只用来外敷,这毒死的也绝对比救活的要多……”
郭存信狐疑的看着他:“不会是你欲盖弥彰,故意加进去的吧?”
李承志心里一跳:怎么这么快就猜到自己在弄假,还知道是用来外敷的?
药酒泡出的绷带,可不就是用来外敷的么?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奇怪的问道:“舅父还好这岐黄之术?”
“我怎有功夫钻研这个?”郭存信摇了摇头,又往门外瞅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这药里,是不是就这大蒜一种有用之物?”
李承志狂震,心脏跟着砰砰直跳。
他怎么猜到的?
自己处心积虑的遮了又遮,掩了又掩,别说两个医师,就连李松都不知道,其中的主药只是蒜和酒……
好在经了这么多的大事,他多少有了些城府,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得到的药方里,确实就是这几种……不过几种毒性大的药,用量都很少……”
不知是不是他装的太像,郭存信竟然没怀疑:“那就是你这方子有问题……听我的,只用蒜这一种主药即可,冶刀枪箭伤绝对够用……”
李承志尽量维持着不让自己露出破绽,稍显惊讶的问道:“舅父从何处得知的?”
“是族叔给的……哦,你也见过,便是那太平观的郭观主……
两年前,你外弟(表弟)不慎滑倒,被烛台上的铜角划伤了手……初时谁都未在意,只是敷了些伤药了事,但谁知两日后竟肿胀不消,燥热不退,人也是半昏半醒……
我与你外祖请遍城内医官医吏,用了无数药,却不见一丝起色……我都当已回天无力了,却不想族叔恰好回族中,得知后,回山翻遍医典道籍,找到了一处偏方,才将怀方救了过来……
便是将胡蒜捣汁,内服兼外敷,连着用了两日,人就见好了……据族叔讲,此方是南朝的华阳居士所创……”
李承志已被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表弟分明是被感染导致高烧不退,差点一命呜呼,好巧不巧的用大蒜才救了过来……
不是说直到一战的时候,才被德国人发现大蒜有杀菌消炎的效果么,为何在一千五百年前的南北朝,就已经开始应用,并记载于医书中了?
那这中间的一千五百年,中医都在干什么?
想到这里,李承志又有些明悟。
别说大蒜,三国的华佗都已能把断开的肠子接好,探心、开腹手术说做就做,不照样也没流传下来?
他暗舒一口气,狐疑的问道:“舅父,这华阳居士是哪位?”
“便是那山中宰相陶弘景……”
一听这位,李承志一脸的古怪,又觉得有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