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偏了偏头,那门后有个少女羞怯的望来,正是江雅臻的侍女阿竹。
见到阿竹在,江雅臻的面容才轻松了一丝,她独自向前走去,江成颜紧随其后。
待江雅臻进屋后,原本寂静的风月峡谷顿时出现了不少身影,这些人默契的向七层高阁走去,几乎都是男人。
这座阁楼有个很朴素的名字,叫做红楼,今天的红楼正如其名,里面的灯笼大亮,暖洋洋的,带着一些喜庆。
除了阿竹外,还有一人让江雅臻感到感动,赤须浓眉,老当益壮,正是她的祖父。
“祖父!”
江雅臻扑倒在祖父的怀中,虽然口中喊出的是祖父,但其实身前的老者是她的外祖父,也就是她母亲的父亲,从小江雅臻没有母亲,父亲也常年在外,只有自己的外祖父对自己视如己出,无论自己收了什么委屈,外祖父都会出面替自己讨要说法。
说是这个世界上,江雅臻最信任的人,也不为过。
老者轻轻拍着江雅臻的背部,安慰道:“怎么了臻儿,在外面受了很大的委屈么?”
“没有,我在外面过的很好....”
老者点了点头:“可是我这个老家伙就会担心咯,生怕臻儿在外面吃了亏,祖父的信,你可收到了?”
江雅臻从老者怀里脱开,微笑道:“臻儿收到了,臻儿也挂念父亲的伤势,祖父,父亲他怎么样了。”
“唉,你父亲伤的太重,很快就要进‘那里’了,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就随祖父去看看吧...”
说罢,老者便先一步向楼上走去,江雅臻赶忙跟了上去,却没有注意到身边的阿竹眼底的担忧和害怕,江成颜抬头看着江雅臻向上而去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浓。
“呵....老子等这一天,等的可够久了。”
他说到这低头看向阿竹,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和冷漠,命令道:“还待在这作甚,还不快滚?”
阿竹身子一抖,小手在裙摆上纠在了一起,碍于对江成颜的惧怕她还是向外逃了去。
走出阁楼的门,阿竹不禁愣住了,很多东神族有些声望的男人都站在了阁楼前,他们对着迈步而出的江成颜抱拳问好,有人恭贺道:
“恭喜少爷大喜,往后我族还需少爷费心照拂。”
“老朽也想知道,少爷的修罗血会有多纯粹,恐怕啊,多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江成颜笑着摆了摆手,一一回礼,掩饰不住的高兴,东神族里从来不存在张灯结彩,只因东神族的婚礼,不被世人所祝福。
红楼最高处,江雅臻站在父亲的卧榻边,几乎已经认不出身前的人。
东神族长,瞳狩江无愧身躯溃烂,掩饰不住的腐臭味弥漫在房间,浓郁的魔气从他的伤口溢出,除了脸苍白,能认出面貌外,只能用凄惨来形容。
“阿臻,你来了.....”
江无愧想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抬不起来,江雅臻面色复杂,虽然这个男人从没有尽过父亲的职责,但毕竟是自己的生父,如今这副模样....
江雅臻半蹲下来,咛声道:“父亲。”
“阿臻,你能回来,为夫很欣慰....”江无愧的声音如破麻袋,那是太岁对他下的诅咒,将他体内常年修炼积攒的魔气彻底释放,长期对抗,才会沦落到现在这番境地。
江无愧眼珠子挪动,看了眼江雅臻身后的老者,语气平淡:“是你让臻儿回来的吧,很好,很好....”
“我东神族后继有人了。”
江雅臻眉头微皱,听到这句话站起身来,有些警惕的问道:“父亲,这话是何意思。”
江无愧眼睛直直的盯着江雅臻,那眼神很纯粹,让人感到分外的不舒服,因为没有任何柔情在其中:“阿臻,你回来,难道不是为宗族着想,待为父走后,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