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行的!
宋植的面色一变,立刻探手将身旁晴儿肩上的白布取来,左手一撩,一柄样式古朴的铜剑便牢牢握在了手中。
恰逢一缕晚风拂过,宋植鬓间青丝微扬,抬头看向屋脊的模样尽显优雅与飒爽,晴儿的目光眨动,嘴巴张成了一个小圆。
她以为夫人是为老爷送剑,何曾想是自己,自己....
等等,夫人怎么学会用剑的。
“晴儿,你听我说....”宋植一个闪身来到了晴儿的身边,低声吩咐了什么。
“听明白了么?”
“晴,晴儿明白。”
宋植颔首,接着长剑骤然出鞘,长摆飘飞跃上了房檐,如月下银兔般矫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风中凌乱的晴儿。
哒哒哒、
宋植在房檐上急速移动,身下瓦片发出了悉窣的声音,一头长发此刻被手腕上的红绳扎好,有慕容芝的赋加成,任何地形都是了然于胸,避开了很多人的视线,宋植的目标只有一个。
西城一处挤满难民的偏院里,一位衣着华丽的老者独自占据一处厢房,正在卧榻之上沉睡。
此人是水仙原一座城池的流亡贵族,和同为贵族的巧巧不同的是,他是带着不少部下出逃的,算是手握不少散兵,此番投靠天府城,本就有归顺的意思,奈何天府城里的人似乎并不太欢迎他们,而这现任城主王氏,他也不甚熟悉,就算此前他位高权重,如今也只能屈居于城中一偏院了。
“醒来.....”
一声耳语,从枕边悄然传来,这声音幽幽似幻,十分的不真实。
老人眉头一皱,想睁眼,却发现自己的眼皮根本打不开,一股昏沉感接踵而来,让他陷入了清醒与梦境交织的状态。
若是有人在此处,便能发现恐怖的一幕,漆黑的厢房里暗无月光,一道瘦高的身影正在床头俯视着老者,这,是一个红发女人。
但她或许算不上人,因为她猩红的长舌伸出足有一臂长,舌头末端化为了针刺,直直扎入了老人的耳朵里,而老人自以为的醒不来,实则是在不停的抽搐。
而女人的眼睛则是眯成了一条缝,似乎是喜悦的笑意,她的嘴巴不动,声音却灌输进了老人的识海:
“难民,都得死....”
“天府城的人,和你那城里的人并无二异,不过都为自保,害人,害人....”
“跑...跑不了了...没有地方去了。”
“杀吧。”
“杀!只有杀,栽赃其他人,发动混乱,自己当上城主,比什么都好....”
老人的身躯颤抖,接着缓缓归于平静,长舌妇收回自己的血舌,满意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便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不久后,华服老者睁开了眼,他的眼底慢慢从迷茫变为冷漠,还有不可遏制的愤怒。
啪!
推开房门,他猛地敲响了院里的鼓,鼓声回荡彰显着他内力的雄浑,他本身就是一位高手。
很快院里便站满了人,能在水仙原上被称为战士的无一不是能拿得出手的修士,而他们都在等着这位老者发话。
“老夫深思一宿,还是做出了决定....”
顿了片刻,老人晃了晃脑袋似乎在抛弃杂念和顾虑,敲鼓喊道:“既然这天府城也非善城,水仙原上已无处可去,不若接受那几方的联手之谏,不再观望!今夜就起义平分了天府城,后事再议!”
“好!!”
台下的汉子们顿时兴奋的吼叫道,这些日子他们收天府城的气已经够多了,天府城里的命案但凡有不认罪的就把脏水往他们身上泼,积怨已久。
今夜,注定是不寻常的一晚。
院子的一处假山后,长舌女收回目光,嘴里发出了邪邪的低语,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