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戚方所思考的,他认为张浚现在肯定是希望战争可以越快结束越好,越快结束当然越符合张浚的利益。
快点结束这场战斗对于戚方自己来说固然也有好处。
但是相较于渺茫的前途,戚方不信任张浚,不觉得自己顺利完成任务之后会得到什么让自己感到满意的好处。
相比之下,维持这样的局面,和叛军对峙,不断交战,但就是打不赢,也输不了,维持一个不败不胜的局面,不断浪费朝廷的钱粮,让张浚抓心挠肝难受到极点!
这岂不是很棒?
好!就这样!
戚方于是决定利用自己现有的优势,把已经被收复的地方重新占据,布置防线,然后就这样维持现状,派遣一些军队袭扰叛军,但是不和叛军大打出手,除非叛军敢于进攻他。
大军就在这里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消耗粮食和军饷,给军队更多的实惠,给自己更多的实惠,让部下军队更加感谢自己,忠心于自己,保住自己的基本盘。
这样做,就算枢密院质问,他的理由也很充分——
麾下军队数量不足,不足以进取,贼人势大,他不敢再败,只能等待池州都统司的军队抵达,兵力充实了再做进取。
在此之前,他只能守住之前宋军的战果不丢失,其他的,等池州都统司的军队抵达了再说。
枢密院可以催促,他也可以推脱,除非枢密院真的愿意临阵换将把他换下来,愿意冒军队不稳的风险,那他无话可说。
戚方不打算率先行动,而同一时间,张小虎也跟着赵玉成钻进了罗霄大山之中。
农民军开始修炼内功,短时间内不打算继续进取,而其余的各支起义军也纷纷得知了宋军的攻势和目前起义局面的不妙,也纷纷停止了行动,积极备战。
一时间,风起云涌的江南西路大起义暂时居然暂时平稳了下来。
局势莫名其妙的进入了某种奇怪的平衡之中。
不过这边平衡了,那边就要出问题。
苏咏霖那边遇到了一些突发事件。
驻地位于临潢府以北的草原部落塔塔儿部派人觐见苏咏霖,进献战马和牛羊、皮革、骨制品等草原产物当做贡品,希望和大明国再续曾经与金国的臣属关系,希望向大明国臣服。
这一突发状况让明廷颇感意外。
苏咏霖自从覆灭金国定鼎中原以来,就一直对北方草原持守势和警戒态度,并没有进取的打算。
比如在西北地区,他将韩景珪为司令官的河北兵团驻扎在中都西北的大同行省,守卫长城内外,对长城以北的汪古部持警戒态度。
汪古部是一个替金国人守卫边疆的部族,首领做着金国人的官,和金国人关系紧密,苏咏霖灭金之后快速抢占了长城,派兵防守,严防汪古部可能的南侵。
不过那么久以来汪古部没有南侵的迹象,但也一直没有派人南下和明国接触,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苏咏霖的意思就是汪古部不来招惹他,他也不想招惹汪古部,尽量维持现状,不要改变。
西北如此,东北方向也是如此,当地的临潢府一带由辽东兵团下辖玄甲军驻守。
辽东兵团第一副司令魏克先率领这支部队驻守在临潢府,防备的就是这个塔塔儿部。
据明廷所了解的资料,比起汪古部对金国的臣服和内附态度,塔塔儿部则更显独立性,时而臣服金国,时而背刺金国,双方时常有战争,时常也有合作。
金国往往拿他们没有办法,所以只能花钱消灾,这个塔塔儿部倒也识趣,拿了钱,就臣服金国,背靠金国欺负草原上的其他部族,这一时期在蒙古高原东部称雄。
而对于这样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