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张弹弓映入眼帘。
“老姜,你快过来!”
“怎么了,老婆子!”姜启明在堂屋内喊道,他将水烟斗拍了拍,急忙的走到了院子里。
“老姜,你看?”孙琴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弹弓。
“孙琴,姜浩这孩子跟弹棉花杠上了,要不你教教他的吧,说不定他学会了弹棉花,他的病就好了。”
孙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一行泪水急速的流了下来。
姜启明一把将孙琴揽在了怀里。
“老姜,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啊!”
“孙琴,为难你了,为了姜浩,你必须得跨过那道坎啊!”
姜启明扶着孙琴来到了堂屋,孙琴缓了缓情绪,她说道:“老姜,你说那个孩子还能活着吗?”
“孙琴,这谁能知道呢?我们也找了二十多年了,一点音讯也没有,我们只能期待老天爷吧!”
原来,姜浩其实是双胞胎,他的上面真还有一个姐姐。
孙琴嫁到姜家之后,深得老祖奶的喜爱,那是因为孙琴的手非常的巧。
老祖奶传授弹棉花技艺的时候,在姜氏四房中,孙琴是大房中的代表。
孙琴在四房的代表中,只有她才得到了老祖奶的真传。
那个年代时期,各个村之间,每年都会有各种比赛,这弹棉花的比赛,每次都是姜家村第一名,这是姜家村的荣光。
但是在姜浩出生的那年,孙琴刚刚出了月子,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村里暂时没有让她出赛。
谁知,姜家其它三房的人,根本不是其他村的对手,这不得不让人去喊孙琴来参赛。
孙琴出马,就知有没有。
每一道工序,每一针一线,她几乎做得非常的完美,这比赛的第一名实至名归。
但是等到孙琴带着喜悦回到家之后,姜浩的姐姐不见了,全村人找了三天三夜,警方都出动了都没有找到。
这让孙琴丢魂似的,她要是舍不得幼小的姜浩,她正要一命呜呼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村里没有人敢提姜浩的姐姐,也没有人敢让孙琴去弹棉花,这是姜家村的忌讳。
所以当姜浩提到弹棉花的时候,孙琴特别的容易暴躁发火,这其中的原因姜浩当然不会知道的。
姜家堂屋内,孙琴一杯水喝了下去,她的眼神坚定了起来。
“老姜,为了小浩,我必须克服困难。老姜,你去背着弹弓,我们去晓春的厂里,我必须得将弹棉花的技艺拾起来。”
乡村的道路上,孙琴走在前面,姜启明背着弹弓,朝着贾晓春的工厂走去了。
姜家村的父老乡亲,看到姜启明家里的阵势,让他们看得傻了眼,孙琴这是要干什么啊?
贾晓春的工厂内已经围满了人,孙琴的腰里绑着腰带,腰带上挂着牵纱篾,随后牵纱篾上下来一条绳子,弹弓挂在绳子上。
一个偌大的工作台上,棉花已经平铺好了,孙琴闭着眼睛,她站在工作台的旁边,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好久。
周围看着的人,谁也不敢发出动静,全部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孙琴。
“嘣!”
“嘣!嘣!”
“嘣!嘣!嘣!”
孙琴动了,那弹棉花的声音,传出来了,她手中的弹花棰铿锵有力,棉花飞絮顿时飞了起来,仿佛八十年代的孙琴又回来了。
四周围观的人,特别是孙琴那一辈的老人们,纷纷的鼓起掌来了。姜家村的年轻人不明白所以然,也只是跟着风一起鼓掌。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上线”、“压”、“磨”,一整套工序下来,孙琴已经大汗淋漓。
最后再铺上纱布,一条温暖的被子就这样做出来了。
姜启明走了过去,一把扶住孙琴,“孙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