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风险很大了。
现在农村建房的,用钢筋水泥的少之又少,县城公家建房要沙的,还要看关系。
所以两个人都不再加价。
“我2600块。”潘贵还是不紧不慢地说。
这时人群背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嚷嚷声。
“发的那门子神经,从来没有做过生意,搞什么沙厂。还有你有那么多钱么?”
说话的是叶丰英。
她躲在人群背后大声嚷嚷着说。
许多人在旁边看笑话。
月舟村很多人都知道她跟孙涛的关系。
这女人真的不要脸,竟然在公众场合还替老情人说话。
“黄强表弟,你不要跟他瞎胡闹,租金大高了,你赚个毛的钱呀。”
潘贵对林干事说:“林干事,干扰竞标会的人是不是应该赶走?”
林干事认真地对外面喊道:“谁再干扰会场纪律的,一律请到外面去。”
叶丰英历来泼妇惯了,根本不听林干事的警告,挤进人群,冲到潘贵面前,大声喊道:“潘贵,你发什么神经,你在矿里上班,那里有时间去做生意。黄强,你也不要跟他在这里瞎搞。”
她伸手就要去拽潘贵。
潘贵一掌甩到她脸上,冷冷地说:“滚,你这个烂货!”
叶丰英一时愣住了。
跟他结婚十八年,他从来没有动手打过自己。
现在他动手打了自己。
从来都是大声骂都不舍得的。
但是她历练十八年,有得是对付他的办法。
当场捂着脸,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只手还试图去抱着他的脚。
村民们看热闹不嫌事多,都围着指指点点,嘻闹非常。
“这女的为了老情人,真的脸都不要了。”
这年头离婚的现象并不多。
潘贵冷冷的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她一只手掌就在他的脚边。
他穿了一双翻毛皮鞋,是厚重的胶皮底的那种。
他熟视无睹地用右脚朝那双白皙的手踩去。
那双手曾经给他带来无尽的快乐,但也给他带来了彻骨的屈辱。
“啊,痛!”女人痛得嚎叫起来。
孙涛站了起来,就要向前。
黄强瞪了他一眼。
谢文军走向前跟另外几人把叶丰英叉了出去。
“现在还是竞标,扰乱会场的全部出去。”
女人发现撒泼打滚这一招没有效果了,加上手指被踩得皮开肉绽,于是去了医疗所包扎。
林干事咳嗽了几声。
“继续呀,现在潘贵喊到了2600块,孙老板还跟不跟?2600块,一次,2600块,二次……”
“我加50块。”孙涛现在每加一次价,都象用刀子在他心上割一刀一样。
“孙涛2650块,潘师傅还加么?2650块,一次…”
“我3000块。”潘贵毫不犹豫地说。
连黄强都有点感到意外。
“表哥,这会不会高了?”他低声问。
“不高,顶死他去。太不了,不要那二百块定金。”
潘贵两人说的话虽然很低声,但还是被孙涛听见了。
“这个龟蛋,原来专门来搅浑水的。一千元的租金,喊到了三千元,按照现在的沙销售量,有毛的钱赚。”
知道他们打的主意,他此时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根据竞标规则,假如他喊到3000块,又不想要,并且也不缴钱。
那么所缴的二百块定金就会做为违约金扣掉。
项目会重新竞拍一次。
到那时就只会剩下谢金华、谢小国和他三个人再竞标了。
现在他觉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