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们的部队分成五等十九级,义务兵阶段的那两年是没有假期的。
不过在场的众人都是绝对的精英战士,早已脱离了义务兵的身份,甚至还有几位班组成员是上士。
因此除了有些时候能分配到外出名额外,每人还拥有最少20天的探亲假申请资格。
当然了,说是这样说,实际操作起来就不好说了。
到了陈榕等人的兵种类别,拉练驻训是要优于事假申请的。
或者说以他们的觉悟来说,一般也不会主动去请事假。
以陈榕这个班级为例。
整个班级连同陈榕在内定员十人,其中九个单身狗,唯一有女朋友的就是陈榕先前话里的小赵,赵平磊。
这也是对苦命鸳鸯,一个在西一个在东,隔着1400公里的异地军恋。
然而纵使如此,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赵平磊所请过的探亲假加起来也就八九天。
平均一年四天多点。
而这已经比陈榕整个班级请过的探亲假加起来还要多了。
不是他们寡淡无情,而是他们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有多重。
他们身上的徽章,早已成为了他们心中的信仰。
譬如陈榕。
作为仅次于万那啥军的部队主战模块下属基层单位的班长,他的单体战斗素养可以说与传统概念里的兵王没多少差别了。
到了他这种地步。
如果不是真的追求心中的那份赤诚大爱,完全可以选择另外一种活法。
有些普通战士可能退伍就业比较困难,但陈榕他们却不在此列――只要他有这意愿,一个月两三万的主职安保工作多得是人请他去做。
像申城的家大型安保公司,每年接收的教官级安保人员平均年薪高达45万,有些战斗素养还不如陈榕呢。
视线再回归检测室的等待区。
听闻陈榕的回答,问话的洪海平不由挠了挠头,叹了口气:
“啊?还提前驻训啊?得,又一年没法回家了。”
如今已经是十二月末,如果明年部队提前开拔驻训,意味着给洪海平的请假时间只有一个月不到。
以其不过初级士官的等级来说,想要请到事假难度不小。
毕竟有个相关条例,各单位年度士官休满假率不得少于90。
随后洪海平看向陈榕,继续问道:
“头儿,那你这次回去吗?你想请假的话肯定能过的。”
陈榕能当任班长,士官级别自然不必多说,哪怕所有士官一同提出请假申请,他也百分百能请假成功。
不过另众人有些意外的是,陈榕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
“算了,下次吧。”
说完这话,陈榕的心情莫名有些微妙。
他出生于滇南的一个小村子,爷爷曾经参加过79年的那场战斗。
当时他的爷爷随队一路打到了谅山,最终不幸中弹牺牲,留下了陈榕父亲一位独子。
随后陈榕的父亲接过了父亲的接力棒,同样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战士。
在98年那场灾变的时候,陈榕父亲主动申请前往前线,在大水中救出了三人后力竭溺水牺牲。
当时陈榕才刚刚满月。
而到了陈榕长大,他也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与自己父辈一样的道路――不要觉得这是在卖情怀铺设的狗血人设,这是在本土切实发生过的事情,并且不止一例。
在陈榕入伍的那天,他的母亲陪他来到了车站。
分别时交给了陈榕一封他那毫无印象的父亲留下的手书,上面写着四个字:
永不腐朽。
这四个字写的歪歪斜斜,极其潦草。
看得出来他的父亲是个没什么文化,但却极其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