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柄火铳抵着他的脑门。
可他并不畏惧。
张静一却是骂道:“拿这个东西吓他有什么用。”
说罢,直接抽出腰间的绣春刀,一刀便架在了这粗汉的肩头上。
这一下子,这粗汉便吓尿了,口里连忙惊呼:“饶命,饶命,好汉饶命。”
原来这粗汉并不知道火铳是什么玩意,只觉得这玩意短小,自然不会畏惧。
可若是刀就显然不一样了。
“小人叫牛二。”这人惊慌失措地道。
张静一此时得意洋洋,随即道:“这里是广平矿业吗?”
“是,是,这里便是广平矿场。”
“这是矿场?”张静一道:“你这里有多少人?”
“有……有……三十七人……”
“三十七人?”张静一道:“只这三十七人?”
“其实上个月,人还是不少的,这矿上有一千多人……只是后来,渐渐的,就开始开革了人员了。”
“开革?”天启皇帝和张静一对视一眼,这天启皇帝有些绷不住了,亲自询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裁撤了人员?为何裁撤,是因为有人寻衅滋事,亦或者……要去其他矿上……”
“不……不知,小人哪里知道这些……”这牛二战战兢兢地接着道:“只是听张家管事的说……说养着这些人,也没什么用处,将账做好就成了,只要账做的好,就能挣大钱,指望咱们这些粗汉子,一日挖下来,也挖不出几斤矿来,更别说,能卖几个钱了。小人其实也不甚懂,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天启皇帝:“……”
天启皇帝此时可谓是大受震撼。
他忍不住看向张静一,忍不住道:“这是什么个意思?”
张静一看着天启皇帝的反应,心里苦笑。还能是个什么意思?我特么的也大受震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