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我看来,朝廷最不需要的,恰是尔等士子和所谓的名儒。”
陈名夏只好冷哼一声。
张静一起身:“你既知你今日所犯的是什么罪,那么就该知道,接下来可能会是什么下场。”
陈名夏深吸了一口气道:“所以我才愿意老实交代,希望殿下能够从宽。”
“现在才怕了?”张静一颇有些奇怪,这个陈名夏,到底哪里来的勇气。
其实历史上的事,确实匪夷所思,那些当着大明皇帝的面,各种顶撞,甚至大义凛然的呵斥奸党的大儒名士,以及许多的‘忠臣’,一到了李自成进了京城,亦或者是建奴人入了关,却一个个成了断脊之犬一般,摇身一变,统统成了奴才,只是分明在明朝的时候,他们却往往是正气凛然的形象。
张静一随即道:“说罢,是谁指使你。”
陈名夏道:“我若说了,可放我一条生路吗?”
张静一笑了笑道:“你猜呢?”
陈名夏道:“若是不能求生,那么便不敢说。”
张静一凝视着他:“这个人是不是张溥?”
此言一出。
陈名夏脸色微微一变。
张静一只看他的脸色,便什么都清楚了:“你真以为厂卫是吃干饭的?你凭什么拿这些来要挟?”
“我……我……”陈名夏闭上眼,随即道:“我……无话可说。”
“张溥为何要你来刺驾?”
陈名夏痛苦的道:“若是不刺驾,则士人再无立锥之地。”
张静一大笑道:“张溥哪里来的胆子?”
陈名夏低头,随即又抬头:“江南诸公,大多同情士子,而厌倦了朝廷。”
张静一厉声道:“说人话。”
“江南的文臣武将,都已对朝廷失去了耐心。”
这一下子,张静一顿时明白了。
区区一个张溥,怎么可能迅速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若是没有人暗中支持,能够在短时间内聚众数千士子吗?
某种程度,他们是得到了官面上支持的。
“都有什么人?”
“不胜枚举。”
“我问你具体是什么人?”
“这……”陈名夏道:“我也所知不多。”
张静一冷笑道:“你所知不多,就敢为他做这样的事?”
陈名夏便垂头,失魂落魄的样子。
张静一道:“你还不说吗?”
陈名夏叹了口气道:“都是为名利所累。若是我成功,便可声名大噪,将来众正盈朝的时候,亦可征辟为重臣,有此名望,即便是入阁……也未可知。”
张静一大笑:“张溥是这样许诺你的?”
“他虽然没有许诺,但是我知道,他有这个能力。”
张静一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没有了。”
张静一也就没有再理会他,跨步而出,随即呼来武长春,武长春朝张静一行礼。
张静一道:“好好招呼这个人。”
“是。”武长春忙是点头。
……
次日,张静一写下了一份关于此案定巚之后的奏疏,随即入宫见驾。
只是到了西苑,进入勤政殿,却见魏忠贤和田尔耕二人,正拜倒在地。
天启皇帝见了张静一进来,随即道:“你来的正好,今日有事要说。田尔耕你来说罢。”
田尔耕面如死灰,叩首道:“臣……臣年迈,近来旧疾犯了,锦衣卫至关紧要,决不可有失,所以臣恳请请辞养病,恳请陛下体恤臣下,准臣致士。”
他说着,要哭出来。
混了大半辈子,这指挥使还没坐热呢,本来还想效仿那骆家一样,趁着自己在位,慢慢的将自己的子侄提拔起来,将来也来个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