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手,若是没有僧录司发放的度牒,管他是谁,也做不得和尚,不属僧籍。”
张静一便道:“取大若思的所有文牍来,我现在要查看。”
“这……”
张静一瞪他一眼:“我现在是来查僧人,莫不还要顺道查一查你有没有贪赃枉法的事吗?”
这话显然是很有震慑性的!
“啊……这……”陈主事立即笑嘻嘻地道:“稍坐,我这便去取。”
说着,殷勤地让人给张静一奉茶。
过了一会儿,这陈主事却是脸色苍白地走进来:“侯爷,这……”
“怎么。”张静一看着陈主事:“出了什么事?”
陈主事苦着脸道:“文牍……不翼而飞。”
“不翼而飞是什么意思?”
看着张静一越加冷然的脸色,陈主事则是越加的脸色苍白,口里道:“可能……可能是去岁的时候,有一处库房失了火。”
“你的意思是,这些文牍都没了?”张静一冷冷地看他。
陈主事便哭笑不得地道:“这……怪不得下官啊,下官其实也是刚刚任这僧录司的主事。”
“那前任是谁?”
“前任是东林党……”陈主事压低了声音:“不过因为依附东林,已经被罢黜了,不知所踪。”
“那前前任呢?”张静一咬牙切齿道。
陈主事道:“前前任?前前任我想想,噢,是齐党,你也知道,那时候东林党得势,把持了吏部,因为他是齐党,所以也被罢黜了,早就还乡,现在只怕都已过失了。”
张静一刚要开口。
这陈主事便接着道:“至于这前前前任,老夫也颇有印象,那也是一个东林党,不过他运气不好,卷入了国本之争,而那时浙党当权,也是被罢黜的。”
张静一:“……”
一旁的校尉有点憋不住了:“就没有被罢黜的吗?”
这陈主事便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还有下官呢,下官运气好,现在是九千岁的人了,所以……”
张静一一时恼火,不过这些年来,党争已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你方唱罢我登台,已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倒是此时,陈主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不过,前前前前任,老夫倒有印象,他升官了。”
张静一骤然来了兴趣:“此人是谁,还活着吗?”
陈主事道:“正是咱们现在的礼部尚书啊,他那时候……好像……好像就管着这僧录司……”
张静一道:“是吗?”
张静一脸上的怒意一下子收敛了许多,坐定了,才又道:“所有僧人的度牒,都是他管着的?”
“正是。”
张静一道:“若是他不想管呢?比如说,发现各寺送来的某些剃度的僧人有问题,是否也可以疏漏过去?”
“这……”陈主事讪讪笑道:“谁不知道刘公他办事最是认真细致?有什么事,能逃得过他的法眼?他现在年纪大了,尚且事无巨细,什么都管呢,何况还是那时候呢!”
张静一目光幽幽,笑了笑道:“知道了。好啦,看在你和魏哥的关系份上,我便饶你一次了,不过……”
说到这里,张静一突的压低了声音:“想升官吗?”
陈主事扭捏地道:“余之荣辱,俱为天恩,今日幸得主事之位,已是感恩不尽,已觉得陛下与九千岁待我不薄,岂敢有其他的奢望?”
张静一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不想?”
陈主事便立马道:“可若是朝中有职缺,恰需下官这般庸才,却也不敢推辞君命,更不敢有愧百姓……”
张静一骂道:“说人话。”
陈主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静一,小鸡啄米地点头道:“想。”
“你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