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说道。
“嗯……”唐氏呜咽着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我心里难受……”她说道。
“我知道你心疼我们的孩子,我又何尝不是呢!”杨近林把她抱紧了些,说道“今天再好好哭一会儿,明天要打起精神来,家里还有一堆事情要你操持呢!还有纹儿也要你照顾呢。”
听到女儿的名字,唐氏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挣扎着坐起身就要下床去,她抹了两下眼泪,“我要去看纹儿。”她说道。
杨近林出手摁住她,“不急在这一会儿,……”他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扭头喊丫鬟进来伺候唐氏洗漱,他则到外间屋的圆桌旁坐着。
马车在路上走了小半个时辰,刚好在城门关闭前进入金陵城,这也是若雪再三催促车夫快点儿,才没有被关在城外。
回到家中,若雪就直接去了曹老夫人的松鹤院,此时已经是满天星斗,银钩初起,院子里的灯火熠熠,廊下侍立的丫鬟仆妇,已经没有往日那样多了。
这也是怕人员过多,容易发生聚集性传染,一些人或打发回家,或是打发去了空置的院子,免得这个时候集中病倒了。
曹老夫人靠着引枕半躺在雕花大床上,身上盖一条绣百福团花的藕荷色锦被,一个手臂放在被子上面,一手握着帕子掩在嘴边儿微微的咳嗽。
金珠和银珠两个丫鬟在屋里伺候,她们用大帕子护住口鼻,倒是比戴口罩好看些,也不会让老夫人反感。
她们原来也是戴冠芳院送来的口罩,只是曹老夫人看着刺眼,才换了帕子遮住口鼻防止传染上疾病。
她金珠和银珠是在屋里近身伺候曹老夫人的人,为了避免染病,每天都和曹老夫人喝同样的药加以预防。
金珠见老夫人又咳嗽了,忙去一旁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银珠坐在床边上为老夫人抚着胸口。
若雪在外面就听见屋里隐隐轻咳声,莲馨拿出一条大帕子叠成三角,给她遮住口鼻在脑后打了一个结。
若雪戴好帕子,迈步走进屋中,房间里有着还未散尽的药香,没有燃的熏香那样好闻,她走到床前曲膝福了一下,轻声唤了一声“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