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查看票根。”若雪扭头对几位算账的先生喊道。
卫全宝把剩下的那个太极球揣进怀里,亲自坐在长案后点起那箱票根,一张张翻看的仔细无比。
梅志远和梅志高拿起那两张票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只看了一下上面的数目,一张是三万两的票根,一张是一万两千两,也就是两次被人冒领了四万多两银子。
这都比他们年底分的红利还要多,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做了假的票根来他们家骗银子。
“哪里看出来是假的?我怎么看不出来?”梅志高说道。
若红拿过来翻来覆去看,也不知道这种票据哪有防伪标识,这要如何看真假,她抬起头看向来回踱步的若雪。
若雪站住有些急切的脚步,伸手从若红手里抽走假票根,又仔细看了一下。
若红走近她,歪着头,“怎么辨别真假?”她说道。
若雪指给她看上面的图案,是一个似虎非虎,似猫非猫的怪兽,“真的这里是十九根胡须,眉毛是七根,这两张票上的都不对……”
“又找到一张……”
卫全宝那边又有人喊了一声,他抢去看了看,“八千两。”
莲馨拿过来交给若雪,又是一张假票。
梅志远从若雪手里拿走一张,着重看一下图案上的胡子眉毛,眉毛还可以看到是五根,那胡子根本就看不清楚多少根。
梅志高也凑过来看,梅志远索性塞到他手里让他自己好好看,他走到长案边伸手拿了一张真票,看了又看,也没看清楚哪有十九跟胡子。
梅志高手忙脚乱接过来,把票根转着圈看了两遍,“眉毛五根半,胡子二十一根。”他说道。
“什么?”梅志远一把抢过去,也把那张票根转着看了两三遍,还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不会还有一个一万两吧?”梅志高说道。
果然不久后又找到一张万两的票根,这样看来,拿假银票来兑银子的人,也是循序渐进的,一次次加大兑换的金额,来兑换银子。
接下来又查看了一遍,没有再找到第五张假票。
“六万两,十二箱。”若红说道。
若雪看了一下说话的妹妹,冲着站在墙边的几个侍卫喊了一声“秋霖……”
一位年纪二十七八岁,容貌粗犷的侍卫走出来,来到若雪前面微躬身,“大小姐请吩咐。”他说道。
“派人到几个城门查一下,看看有几波人拉着十几个箱子出城,往哪个方向去了。越细越好。”若雪面容肃正的吩咐道。
秋霖抱拳躬身,“是。”说完,转身出去指使人去查访。
梅志高懒散着往椅子里一歪,说道“估计早就出城了。”
“也许还在城里也说不定。”
“也许吧。”
……
郦韬陪着他祖母吃了晚饭,坐在大炕上摸骨牌玩儿,他祖母虽看不到,却喜欢摸骨牌。
一边玩儿,郦韬一边把外面发生的趣事说给老太太听,不论大小,或坊间或是官场的事儿,只要是郦韬看到知道的,都会说给他祖母听,就如同她也可以看到那般。
老太太听到梅家的铺子被挤兑,就问起原因。
郦韬没有说是他借了梅家的银子,结果,他和别人出海做生意的船被人家给劫了,才会有人去梅家挤兑银子的。
郦韬只说有人借了他们家的银子,做生意出了问题,不知怎么传进金陵城里来,才引起城里人的挤兑。
“世道不易啊!……”
老太太摸着手里的骨牌,用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图形,“七索。”说着把牌丢在几子上。
“不要。”
郦韬闭着眼伸手摸了一张,在摸索了一下,丢下说道“祖母,三万您要不?”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