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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裴矩就听着很不入耳,他裴矩当了一辈子的官,养老?他裴矩宁愿死在任上,若是没了官身,那日子还怎么过?
“陛下这是要回驾长安了吗?”
李破点头,“诸事纠缠,身不由己啊。”
皇帝的矫情引得裴矩暗自一笑,不过在他看来,皇帝能东巡洛阳,在洛阳待多久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之处在于皇帝来了。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不然怕是人头不保,他立即躬身施礼,恋恋不舍的劝道:“陛下才至洛阳多久?人还没见得几个,洛阳名胜也未览尽,就要离去,这让臣等情何以堪?”
李破酥的麻了半边身子,换个年轻点的说不定他上去就是一脚。
嘴上笑道:“卿莫要作态,朕又不是没有出巡过,车驾到了哪里,哪里就不得安宁,上上下下做事也是提心吊胆,唯恐被朕瞧见错处。
唉,这些哪是区区言语能哄得住的?”
裴矩的心颤动了几下,立即马屁奉上,“陛下见事如此之明,非是历代君王所能企及,怨不得陛下甚少出游,原来如此啊。”
这样的马屁李破听的多了,不很在意,“对了,卿应该也听到了风声,朕欲起兵伐高句丽,卿以为今年还是明年合适动兵?此战利弊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