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保举,也只能巴望一下左监门卫司马参军的职务罢了。
关西世族中人身上若是没有军功……和人说话都没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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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不好走吧?当初俺来吐蕃,还在高地待了一个冬天,大家都觉得能启程南下了,这才上路,大军这么一路行来,定是不易。
俺方才入营的时候看了看,士卒有些疲乏,可士气还在,足见陈将军治军有方啊。”
侯君集小小拍了个马屁,也在告诉对方,自己也曾领兵,为之后的话题打下伏笔。
陈礼邀着侯君集坐下,又让人先送上热汤,“侯兄一语中的,吐蕃这地方山高水远,除了咱们谁愿意踏足于此?
好在算是到了地方,再这么走下去,也不用吐蕃人来战,他娘的咱们自己先就不成了,劳师袭远,天时地利人和,尽都不在,兵法上说的那些忌讳,犯了个遍……
不过开疆拓土之功,咱们也算摸到边了,所以咱们这些人就算死撑着,也要宰些吐蕃崽子再回去,侯兄你说是不是?”
一声声侯兄的叫着,让侯君集很舒服,“将军说的是,大功就在眼前,怎么着也得灭国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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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烤的半生不熟的羊仔送了上来,陈礼行军多日,早就将礼仪抛去了九霄云外,上去就扯下一条羊腿递给了侯君集。
侯君集也没客气,在高原上生活了近两年,他也早就对吐蕃的食物倍感绝望,更不指望能在军中吃上什么好东西,道了一声谢,接过来就撕咬了两口。
陈礼没什么食欲,一口口抿着肉汤,问道:“侯兄来吐蕃也有些时日了,觉着苏毗人可还亲善?
说起来咱们此行还是应苏毗人之请而来,别见咱们人多势众就变了主意。”
侯君集努力把嘴里的肉咽下去,又喝了口肉汤顺了顺,这才笑道:“将军尽管放心,苏毗人一直待吾等如上宾,大军到来,咱们说话就更为好用一些。
这地方以前被吐蕃人名之苏波,种田的没几家,大多还是游牧为生,人丁嘛,咱们探听了一下,也不过数万户而已。
撒在这么大一片天地里,整日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咱们大军一到,苏毗人别说翻脸了,就算他们三心二意,也召集不来人马。
再者说了,咱们去年到了这里,半年过去,咱们跟他们交往的还成……”
说到这里,他心里琢磨了一下,才低声笑道:“不瞒将军说,程知节是出使吐蕃的正使,他将军听说过吧?”
陈礼点头,程知节这人陈礼没见过,不过朝中派人由程知节和侯君集率领出使吐蕃的事情大家都晓得。
“听说过,程使君和侯兄带人去过敦煌,招抚了些西突厥逃人回来,又率人来了吐蕃,真可谓是劳苦功高,俺早就想见一见是何等人物了。”
程使君……听了这样的称呼,侯君集倍感好笑,程大胡子的形象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就更添了几分喜感。
使君者,汉时一郡之长也,为使者,亦称之。
不过使君这样的称呼,天然就带着些儒雅的气息,程大胡子在为人行事上,和使君此类尊称怎么听也是格格不入。
“程使与女王……相交莫逆,和她的那些臣子也极为相熟,所以将军此来,且放宽心,有他在,苏毗人那里定无反复之忧。”
陈礼琢磨了一下相交莫逆是个什么情况,却也没在意,“那就好那就好,朝中派两位出使吐蕃,看来还真是英明。
若非有两位在,咱们也不敢轻易兴兵吐蕃,此后诸事,看来还得多多劳烦两位才成,俺在这里代其他几位将军道上一声多谢,向朝廷表功之时,定也不会忘了两位的功劳。”
有了侯君集这些话,陈礼的心也放下了一半,不然没有苏毗人的接应,大军人生地不熟的,先就得仿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