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到那次盛会……”
帐篷中再次安静了下来,贵族们转动着脑筋,想象着传闻中那次盛会的场面,努力的想把所有事情和那次盛会联系起来。
可除了阿史那多闻这样久在王庭驻守的人,其他的贵族就算想破脑袋也无法理解郑从师为什么会这么说。
南边的人会总结经验和教训,虽然他们屡屡重蹈覆辙,可在追根溯源上面,他们确实有着突厥人难以比拟的优势。
即便郑从师这样身处幽州偏远之地的世族子弟,也会听到不少传闻,即便是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大家也能如数家珍。
而二十多年的时间,对于突厥人来说却过于遥远了。
阿史那多闻缓缓的点着头,作为事件的亲历者,他想起了当时来访的高句丽使者,想起了参拜圣可汗的时候,倔强的不肯下跪的年轻的阿史那咄吉世,殷勤的对圣可汗嘘寒问暖的突厥可敦,大隋义成公主阿史那杨环。
确实如郑从师所言,之后很多事好像都有着征兆可循……
郑从师找到了状态,接着道:“如今南北再次相盟,也许会比上一次更加精彩,南边战乱刚刚平息,突厥……也经历了几场大战。
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平等相交还是有人会伏于阶下。
唐国那边不好说,李定安本一边塞小卒,十几年间趁乱而起当了皇帝,应该难以服众,过上几年也许就会被人所杀,为了坐稳皇位,祈求突厥的帮助应该是在请理之间的事情。”
这话不管说的对不对,反正突厥贵族们是很愿意听到的。
“反观突厥,西边与西域已断绝多时,我听说去年可汗放阿史那咄苾回去了圣山之下,我想她应该是有恢复西域的雄心。
王庭之中,可汗还启用了以赵德言为首的南人,正在制定新的官制礼仪。
我想这两件事都会在会盟之上得到陈说,有了唐国的帮助,可汗的权位也会稳固许多,互取所需之下,他们可以谈论的话题就会很多。
但可以肯定的是,此次会盟之后很多事都会有所改变,若在此时袖手旁观,是愚者之行,我想强大而有远见的您,不会错过这个时机的……”
阿史那多闻微微闭上了眼睛,一会的工夫他便做了决定,不容置疑的道:“那就是让格布代替我去一趟吧,记得带上足够的礼物……
唉,王庭中的那些人的胃口越来越大了,而且再多的礼物也无法换来他们真心的感激。”
阿史那多闻的感慨换了了众人的共鸣,对王庭中那些贪婪的贵族又是一番讨伐,而倒霉蛋阿史那格布被人几句话就送去了王庭,沮丧的同时,目光也变得越来越危险了起来。
阿史那多闻终于好像有些累了,结束了这次密议,吩咐了几句之后,把人都赶出了帐篷,却单独留下了郑从师。
………………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都很赞同,可你应该还有些话没有说是不是?你们这些南边来的人啊,总是揣着很多主意却又不愿意说的太明白。
现在这里只有我在倾听,你可以把所有的话都倾诉出来了,不用担心什么。”
郑从师习惯性的捶了两下胸膛,接着才抚胸弯下身子,恭敬的赞美道:“大汗总是这么英明,在您的目光注视之下,没有秘密可以隐藏下来。”
阿史那多闻庞大的脸上浮起笑意,“我的儿子并不适合作为使者,你却劝我派他去王庭,是他得罪了你吗?还是说你看上了他帐篷中的哪个女人?”
郑从师面无表情,背后却已有冷汗渗出。
“您的处境已如此危险,难道还舍不得一个儿子吗?”
语不惊人死不休,中原人的惯用伎俩。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阿史那多闻上套了,倾了倾身体稍有惊讶的道:“危险从哪里来?你不会是说王庭会像对待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