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贺至尊喜得麟儿”
来自杜伏威的道贺那是夹杂着很多羡慕嫉妒情绪的,他年纪比李破大上许多,如今已经四十出头。
家中丁口已然不少,可生了一堆的女儿却还是没生出个儿子来,简直让他望眼欲穿,听闻皇后生了个大胖小子出来,那自然是一腔的羡慕嫉妒。
这事已经成了他的心病了,每次想起都觉着是自己以前杀人太多,缺德事没少干了,报应在了自家的子嗣上面。
可这会想想他就觉得,皇帝起兵之后也没少杀了人,糟烂事估计也做过不少,怎么就有了两个儿子,你说老天爷怎么就这么偏心呢?
也不怪他如此,作为曾经的诸侯,如今长安中有数的大富翁,吴王,却没有儿子继承家业,你说惨不惨?
好在有人比他还惨,那就是窦建德,曾经的河北王被解送入京,现在估计还没缓过气来呢,听说膝下也是空虚至极,有个女儿不知怎么还给弄丢了,有窦建德在那里比着,倒也显不出他杜伏威什么。
其实现在两人都有些不安稳,旧部是他们的致命伤,而他们困在长安,对旧部们的影响力在一天天的消退,可一旦“老家”出了问题,却还是要他们来承担一定的后果。
窦建德担心的觉都睡不着,就怕河北那边闹出了乱子,让他们夫妇人头落地。
而杜伏威的烦恼就更多一些,因为辅公拓来到了长安,就算辅公拓走了,以后也还是会有人过来。
这就是他主动来投坐下的后遗症,远不如河北那边干脆利落。
今日杜伏威入宫,自然不是专门为了恭喜皇帝来的。
李破在两仪殿中接待了他,一看就是趁着饭点来的,李破看他也比较顺眼,于是勉为其难的在两仪殿中招待了他。
看他道喜的时候一副我很受伤的模样,李破转了转眼珠就明白了症结所在,哈,没儿子的败犬,老子懒得跟你计较。
“同喜同喜,你家幺娘也快出嫁了吧?到时朕去喝上一杯喜酒,卿可不能把朕当做了恶客啊。”
杜伏威一下变了脸色,喜上眉梢间拱手便笑道:“至尊若能赏光前来,臣把岳父的位置让给至尊又何妨?”
李破满意的点头,在人家婚礼上把长辈踢走有点不合适,可谁让他是皇帝呢,第一次赐婚于人,自然要在当中占个位置。
嘴上却还侨情的道:“那岂不真的成了恶客?我看幺娘为人爽利,你们夫妇把她教导的很好,朕就认了她这个女儿,你说怎么样?”
这就是扎扎实实的意外之喜了,杜伏威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浑身上下都洋溢出了喜气。
立即连连点头,“至尊怎么说俺都听着,就是幺娘有点粗鲁,俺还一直愁他嫁不出去,就算嫁到个好人家,也招人嫌弃,如今看来是多虑了,有至尊来当靠山,哪还有人敢嫌弃于她?”
马屁拍的比较瓷实,李破也很高兴,拉拢杜伏威在他这里是既定的方略,不能与之联姻,那就认个干亲,以免这厮什么时候觉着不对了,把那颗项上人头给弄没了,那样一来,他李破也面上无光不是?
杜伏威的女儿颇为矫健先为杜正伦默哀一会。
李破没在这个话题过多的纠缠,如今他也发觉了,自己名声欠佳,京城中很多人都在传他的故事,估计很快就能传到地方上去了,也不知哪些嘴欠的人传的
所以在别人家女儿的事情上面,他不好多言什么,说的多了不定眼前这厮以为他看上人家女儿,想要怎么样呢。
想到这些,李破心里道了一声真他娘的
两人饮了几杯酒,和杜伏威说话,气氛大多都很不错,能与之相比的也只有封德彝了,其他人都不成。
“书院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有些事还得至尊开口,尤其是征地上面,臣就算使钱,也没人会松口,也不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