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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去投杜伏威,有的则降了林士弘,有的则去山中落草为寇,不一而足,刚又被削的满头包的林士弘乍逢惊喜,不费一兵一卒,重据长沙。
这真是一出谁也预料不到的悲喜剧,好像比当年王世充,李密等人在河南闹的还起伏跌宕几分。
当然了,三月中的时候,董景珍还活着,只不过是刚打起了李唐的旗号,消息从杨道生处传到李破耳朵里的时候,除了给他增加了几分紧迫感之外,倒也没有太多的感觉。
只是杨道生归降,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在此时跟萧铣交恶,肯定于大局不利,可有多不利,却又说不上。
梁国内乱到这种地步,已显途穷之势,反而不如窦建德来的有威胁一些,而他与李唐交战,若是拖延时日,谁来咬上一口都不奇怪,最重要的一点则是,前些时与萧铣结好,是想让萧铣攻蜀中,拖住李孝恭大军。
现在萧铣很是狼狈,哪里还能顾及到其他?结盟已没多少意义……
其实就算萧铣昏头涨脑的一头冲过来,最多让张伦,徐世绩等人引军撤回黄河北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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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歆,张云智皆请随军,大王看……”
中书令陈孝意正在与李破说话,这些时日接二连三的政议军议,不光是让陈孝意疲态尽显,李破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大军陆续云集而来,谁都轻松不了。
又刚接到了张伦和徐世绩的“捷报”,让李破颇有些心烦意乱,随口便道:“胡闹,不允。”
陈孝意虽说身心俱疲,可这些成长于文帝时期,在大业年间担当重任的老臣,心志上都如钢丝般坚韧。
也只是微微一笑,就不温不火的道:“今大王兴兵将平李渊,众人欲随翼尾,争相请命,此正显大王顺天应人之贤明……再者,定乱之功在前,即便臣年迈体衰,却也有所意动,何况他人乎?”
“臣以为,此辈所请,或可抚慰,不可峻拒,大王以为然否?”
李破稍一沉吟,便笑道:“中书所言甚是,是我有些急躁了,这两人啊……耳目灵通,大军未动,便来……”
说到这里,摇头失笑,显然是不太满意。
此时陈孝意便笑而不语,两个人一个有王氏为助,一个则是晋阳土著,消息自然灵通。
而这两位啊,宇文歆向来急功近利,张云智也正在野心勃勃的年纪,若没什么动静才叫奇怪。
当然,这些因由知道也就算了,他断不会轻易在汉王面前说起。
张云智乃后起之秀也还罢了,宇文歆却是外臣之首,作为中书令,对这样的人汉王可以唠叨两句,他却不能轻易置喙,以表喜恶,不然的话,与弄臣何异?这点分寸陈孝意自是了然于心。
李破没那么多的顾忌,稍稍流露出些不满,便接着道:“回书宇文歆,让其紧守辖地,以备突厥,此等重任,非他莫属,何须与诸人争功?”
“再晓谕诸郡官吏,春耕在即,劝助农桑之功,与战功无异,莫要再请战于阵前,难道以为本王是个莽夫,只记得斩将夺旗之功不成?这样……中书觉着可好?”
陈孝意自然再无异议,只是示意中书侍郎岑文本,岑文本埋头案牍,奋笔疾书,顷刻间便将汉王殿下的话改的面目全非,随后呈上请李破览阅。
李破还真仔细瞧了瞧,也再次饱受打击,和这年月最为杰出的文人相比,他那点文字功底几如萤火以对皓月,不值一提。
随后又与陈孝意谈了许久,几乎就都是户部的首尾了。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传到中书这里的文函有一多半都是户部的,在李破刻意省去了尚书令这个环节之后,效率不错,起码户部不会因为尚书省和中书意见相左,而耽误了粮草大事。
这事可不是说笑的,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