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且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
他几乎是嗖的一声从马上便蹦了下来,上前一步便拱手道:“在下徐世绩,不知娘子为谁?家住……”
他这种带着点匪气的鲁莽,差点让李春顺势拔剑捅他个透心凉,李春握着剑柄,怒视他一眼,“哼,原来不是傻子……”
说完好像才想起什么,仰着头思索片刻,才哈了一声道:“徐世绩啊,怨不得……新来之人,就要谨慎些,当这里还是乱糟糟的河南吗?”
徐世绩心里大跳,他已隐约觉着此女出身不凡,却没成想得到的是这么一句话,这是谁家的女儿?
此时徐世绩非但没起什么退却之意,反而心中更热切了几分。
只是有人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有人已经来到李春身边,“二娘,天色不早,也该回去了……”
徐世绩抬头看了看,对上的是一双冷漠而又隐隐透着凶光的眼睛,同为百战之士,不用刀枪交锋,便能感觉到致命的威胁。
李春轻轻嗯了一声,这个时候,有五六个人已经牵着马来到近前,都是身板儿扎实的大汉,顿时将徐世绩和他的两个从人挤到了一边儿。
徐世绩还想上前说话,却被两个属下死死拉住,就差想捂住他的嘴巴了。
晋阳权贵本来就不少,这女子看上去更是来头十足,两个从河南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家伙,可不想跟着他们的将军一起这么冤枉的把脑袋送到一个女人的手上去。
小儿们啃着面糕,千恩万谢的在给那一行人送行。
一行人走出不远,又碰到了几个人,这次来人徐世绩真还认得,为的正是总管府民曹主簿裴旭。
看上去是偶遇,裴旭正满脸是笑的跟那女子见礼,几句话间便让少女咯咯笑了起来,看的徐世绩是妒火中烧,直想拔刀上前,将裴旭那张颇为英俊的脸给剁烂了。
不过他却只能远远瞅着两帮人顺势合为一处,渐渐行的远了。
这个时候,徐世绩已是再不做他想,满脑子都是少女当街而立的飒爽身影,这就像一剂致命的毒药,明知道很危险,却总抵不过那散出来的诱人的芬芳。
“去,打问一下那娘子的来历,问不清楚,你们也不用回来了。”徐世绩咬牙切齿的吩咐着如今他身边唯二的两个亲兵。
两个家伙都是徐世绩的同乡,跟随徐世绩多年,此时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无奈之色,他们知道,这位从来不近女色的将军怕是真的动情了。
想想那女子的威势,两个人都在心里祈祷,千万千万别要是什么晋阳王啊,什么晋阳温氏啊,张氏啊之类的大门户人家的女儿,不然的话,除了强抢之外,他们真不知道自家将军如何能抱得美人归了。
嗯,强抢?那纯粹是死路一条,别说那娘子一支长剑不是摆设,瞧瞧她周围扈从是个什么模样,就知道用强肯定无望。
不用怎么打问,这周围的人家都知道总管府的大娘子被王公收为了弟子,隔三差五就能瞅见她来王公府邸的。
两个亲兵战战兢兢的回来禀报,让徐世绩脑袋也晕了晕。
总管府大娘子可谓名声在外,身在总管府任职的徐世绩不可能没有听说过,李氏内宅的女子各个都不好惹。
女主人有两位,一位是李氏主妇,三原李氏的女儿,正经的女中巾帼,据说战功不在军中任何将领之下。
徐世绩和张亮到晋阳的时候,这位夫人正有孕在身,所以未得拜见。
其实也正是这个原因,总管府内宅防御森严了许多,内宅女子也不再轻易外出,所以至今徐世绩也没见到过另外一位女主人,李定安的妹子,李春。
这位年方妙龄的晋阳贵女同样名声在外,除了此女云英未嫁,让有资格求娶的晋阳人家垂涎欲滴之外,恐怕就剩下彪悍的勇名了。
虽然未曾用一支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