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胥道:“去替范老弟置办一套衣服,准备五百两银子,晚饭之前,再把范老弟送回家去。当然,咱们先走一趟,看看范老弟他老娘,现在别惊动范老弟,让他安心养伤。”
陆罂点点头,道:“对对对!先疏通一下老太太......”
“也顺便探探玉佩的来历。”
“五百两银子,是不是少了些......”陆罂道:“银子如能表示愧咎,文长倒希望能多尽点心力。”
“够了,五百两,购置一些田产,够他们母子一生享用了。”殷子胥道:“再多了,反而不好,你看过那块玉佩,可有什么印象?”
“是一块上好的美玉,一色翠碧,花纹十分精致,刘某不懂珠宝玉器,约略估算,应该有个三百两银子的价值。”
“杜越不在乎百两银子的。”殷子胥满脸疑云地道。
这是一幢低矮的茅舍,僻处在巷尾一角,殷子胥叩过门环,木门立刻打开,一个中年妇人,快步冲了出来,一见陆罂和殷子胥,停了下来,道:“两位是?”
“我姓陆!”
“在下姓殷,你是范夫人吧!”
“不敢当!孤苦落难一妇人,两位找我有什么事呢?”
陆罂一扬手中礼物,道:“在下带份薄礼,还请笑纳!”
“谢谢啦!只不过我们素不相识,不敢收礼,妾身虽然贫苦,但还能自食其力。”
“夫人!我们替范老弟送来的,能不能让我们进去坐坐呢?”
“噢!是振东要你们来的!快快请进,只是寒舍简陋,只能说聊避风雨,两位不要见笑。”
室中的布设,果然是十分简陋,竹椅一张,木凳一条,和一张白木桌子。
但却都擦拭得一尘不染。
陆罂放下手中礼物,道:“范老弟下午就可以回家,今夜就能和范夫人共进晚餐了。”
他听出范夫人说话文雅,似乎是一位饱读诗书的人,今天用词也斯文了起来。
“好!好!好极了。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告诉我,振东可以回来,而且是无罪释放,还他清白。要我准备一点酒菜,替他庆贺一番,我还有些不信,想不到,又有两位登门报讯......”脸色突然一沉,道:“奇怪呀?你们怎么会知道呢?说的又那么斩钉截铁。”
“不敢相瞒,我们是夔州府衙的人,已查出了范老弟是受人诬告,我们办事不周,牵累了范老弟,坐牢四个月......”陆罂一抱拳,道:“特来向夫人致歉!”
中年妇人看了两人一眼,道:“还给小儿清白就好,其他的,我们也不想追究了。”
“夫人明白事理,刘某好生佩服,但在下对冤屈范老弟四个月牢狱之灾、皮肉之苦,深感抱咎......”
“什么?你说振东挨了打啦!”
“是的。夫人!屈打成招啊......”陆罂道:“所以,事情查明之后,府上十分震怒,彻查冤情,并加以严惩,另拨出纹银五百两,以补赏范老弟吃的苦头。”
“知过能改,善莫大焉,阁下的确是一位很难得的好官了......”范夫人道:“寒家一贫如洗,振东身体如需调理,确实无法负担,但收下五百两银子,又太多了......”
“不多!不多!夫人肯收下,我已经十分感激了。”陆罂立刻奔出门去,提一个大包袱跑了进来。
五百两银子,三十多斤哪!由一个衙役提着随行,只不过,一直站在门外等候,陆罂不准他进入范家。
“夫人!”殷子胥开了口,道:“还有一件事,在下也要禀明了。”
“什么事?”范夫人十分敏感地道:“可是小儿已被打成了残废?”
“不是!不是!”殷子胥道:“是令郎身上的一块玉佩,已被人讹诈去了,府上也交代过,只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