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难不成是个小孩子?”
陆罂摇头苦笑,“当然不可能会是小孩子犯案。”
萧逸沉吟片刻,突然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有没有可能是,当时死者和凶手所站的位置存在高低差,且这高低差的距离大于崔建雍比钱掌柜高出的六寸。
如此一来,钱掌柜站在高处,相对而言,崔建雍便变矮了,所以持刀刺杀的角度正是由下而上?”
陆罂乍一听,暗暗感叹这萧逸果然聪明,反应也是如此的敏捷,居然能迅速地想到这一可能性。
只是,他这个假设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仔细想想,实际情况却难以做到。
“命案现场是在钱掌柜的房间,里面并没有楼梯之类的登高工具,而且,尸体也没有被搬动过的痕迹。,萧公子所言的手法恐怕无法实现。”
萧逸皱了皱眉,不死心,立马又想到了另一个假设“还有一种情况,崔建雍说不定是趁钱掌柜不注意的时候,突然蹲下来将其杀害的。”
“也不对。”
陆罂摇头否定,“据我观察,死者是被凶手从正面刺中胸口,不太可能是被偷袭刺死的。”
顿了顿,又补充道“况且,在案发前几日,崔建雍的右脚就已经受了重伤,还用石膏固定住了脚踝。当天也有伙计证明,他是拄着拐杖进入钱掌柜房间的,想必他是不方便做到突然袭击死者的。”
萧逸低了低眸,凝眉思索片刻,又道“对了,有没有可能是,崔建雍当时用刀胁迫,命令钱掌柜站在某样东西比如椅子上面,再从下往上刺过去?”
“这恐怕也很难实现。”
陆罂再次摇头否定,“因为据我们调查,钱掌柜生前练过一些武功,就算崔建雍当时真的用刀子胁迫他,凭他的身手,应该很容易就能将崔建雍制服才对。”
三次假设都被驳回,萧逸泄了气,索性就不吭声了。
萧籽术想了想,问陆罂“陆捕头,你们发现尸体的时候,死者身上有没有什么与以往不一样的异状?”
“嗯”
陆罂揉了揉眉心,眼前豁然一亮,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记得钱掌柜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戴了一副老花镜。而据伙计们回忆,除了鉴赏顾客的当品估价外,钱掌柜平常很少戴眼镜的。”
“如此说来,钱掌柜就是在鉴赏某种当品或是看什么东西的时候,才遭到凶手行刺的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