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舒乐出事,顾益当然是难过的很,更添谷白瓷让人问了这种问题,虽然书雨是给了机会让他再说一次,但这也不管什么用。
“不用想了,别老拿生死吓唬我,便以为我怕了她了?!我不用再说第二遍,你就把原话告诉她!”
顾益发这么大火的样子倒是有些惊着书雨,最后她也是无奈,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默声离开。
然而可怜巴巴的模样并不管什么用,舒乐是生死问题,与这个相比,顾益比刚刚更没兴趣去管什么女孩儿心思之类的东西。
他跑去找了十八楼主。
看脸色十八楼主就知道事情不简单,“看来……女人真是不好,静心了一个下午,她找你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便这般模样,是有什么事吗?”
“她说舒乐死了。”
十八楼主本来在揉捻着棋子,听了这话手中的动作有些停顿,玩笑模样也就不再见了,“已经确认了吗?”
“如果骗我,理由又是什么呢?而且是有可能的,舒乐出去之后必定去了得胜关,那里恰逢一场大战。而她那个性格,又是个顶骄傲的人。”
“哎……躲了二十年,还是躲不过目睹所认识的人死于非命。”十八楼主心情也有烦躁,把手中的棋子尽数的扔在棋盘之上。
“十八楼主,”顾益尽量想让自己的语气真诚一点,“日子久了,你可能会忘记。你可知道得胜关失守,下一座被围的城池必是庐阳,我知道你或许当今许帝没什么好的观感,我也是,所以我也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庐阳城中那些我认识的人。”
“你说过,论实力,谷白瓷不是你的对手,既然如此,那就想想办法,让她放我出去。”
十八楼主平日里倒是高深莫测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此刻却是眼神有些闪躲,“你所说的办法,便是要我去用武力威胁她?”
“只需做到让我离开。”因为顾益知道谷白瓷拿十八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不行,我不能对她出手,我已经害苦了她的一生,此事万万不可!”
顾益好气,有必要这么迂腐吗?
“那你就待在这儿看着大雨宫和两座峰去攻下庐阳城吗?”
十八楼主陷入了痛苦的纠结之中。
而另一边,书雨噙泪回到主宫,到了之后就跪下!
这番阵势惊了谷白瓷,这几日是平静日子,怎么忽然就有些山雨欲来的感觉,“怎地了?”
“求宫主绕过顾益!”姑娘心中痛苦,不知是该撒谎维护顾益,还是继续保持对宫主的忠诚。
“他说了什么?原话说来听听。”
“他说……他说……就算是像舒乐一样死了,也比整日在这里对着两张臭脸要强。”
嗖!
话一讲完,谷白瓷的身影便略过了宫殿,直奔泊亭而去。
她对气势不加掩饰,顾益能感觉得到,事到如今,他也只好逼迫眼前这个优柔寡断的男人,
“十八楼主,我老实与你说,刚刚我让书雨带的话,是对谷白瓷大大的不敬,她一定恼怒,现在已经是赶来的路上。”
“而我不会对她妥协的,要么我今天从大雨宫出去,要么我和她鱼死网破,他妈的,掉个脑地不过是碗大的伤疤,劳资重新再投胎就是,”
“在这受这些个娘们的窝囊气!”
十八楼主还未来得及回话,快速赶来的谷白瓷已经闪进泊亭,她也不多说话,眼皮一个动作,高了两个境界的威压就让顾益一下子有了爆体而亡的感觉!
好在十八楼主出手,他的身上泛起光圈,靠近顾益之后将其笼罩在光圈之内,这才护得他可以有了在谷白瓷面前说话的机会。
“不要犯傻,顾益。”十八在他耳旁出声提醒。
刚刚那番话,他这二十年都没敢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