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长情坐在椅子上,听着跟前跪在地上的秋容慌乱不已的禀告,面无表情,语气淡漠,让人根本猜不着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什么叫做不见了?”
“回爷,就,就是秋容到楼下给夫人买了豆花再上楼来,就,就不见了夫人。”秋容跪在长情面前,躬着背,头压得低低的,根本就不敢抬头看长情一眼,不安得一向啰里啰嗦的他此刻变得小心翼翼,“找遍了整个茶楼及附近,都没有见到夫人。”
“是秋容没有照顾好夫人,秋容有罪,愿意任爷杀剐!”秋容说完,将头用力磕到了地上。
夫人对爷有多重要他很清楚,就是将他杀上百次,都抵不了过。
他为什么就下楼去买豆花了呢!?
夫人不见了,爷会疯的。
却见长情还在坐在椅子上一副面部表情的模样,竟是又问了一次,“不见了?什么叫做不见了?”
秋容愕然抬头,怔怔看着长情。
长情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竟又再问一次,“不见了,不见了?什么叫做不见了?”
“爷你怎么了!?”秋容看着长情愣愣的模样,本就慌乱的心更乱了。
站在一旁的卫风见着长情如此,眉心一拧,伸手搭上他的肩,欲劝他些话,谁知他的手才碰上长情的肩,却像被针扎一般猛地缩回手,使得他震惊地盯着像丢了魂一样的长情。
就在此时,只见长情脚下地方被一层厚厚的冰覆盖住,且渐渐朝四面八方蔓延,冰过之处,不过是摆放在地上的桌椅还是高高在上的房梁,竟都被这寒冰冻结住!
便是跪在地上的秋容,他的膝盖都开始被这寒冰冰冻住!
卫风见状,当即喝了秋容一声“小容容你还愣住做什么!?还不赶紧出去!?等着被小馍馍冻成冰块啊你!?”
可惜秋容似是愣傻了,卫风情急之下他在肩上踹了一脚,秋容这才回过神来,什么还未来得及说,就听到卫风又冲他大喝一声“快出去!”
此时秋容哪怕放心不下长情和卫风,却也不敢在此多留以免碍手碍脚,赶紧退出了屋。
卫风身有帝王血,倒是不会被长情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影响,可看着眼前这即将就被冰封的莫府客厅,卫风的眉心拧得好像打了个绳结。
照这情况,过不了多久这整个莫府乃至整个京城都会被小馍馍这怒气给冻成冰块!
“小馍馍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卫风盯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长情,真是恨不得揍他一拳,可他的拳头抬了起来却又不舍得揍到长情脸上身上,只能恼怒地揪住他的衣襟,将他从椅子上提起来,骂他道,“你疯了吗!?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就在这时,长情突然大喝一声,同时甩开卫风揪着他衣襟的手,抬起头来看着卫风,“我不过才是两个时辰没有陪着萤儿而已!”
这一瞬,他本是墨黑的眸色瞬间变得赤红,墨黑的长发也骤变为白,像极了一只急红了眼的兔子。
也是这一瞬,卫风被这突然大吼出声的长情惊得怔住了。
很久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这个小师兄急得跳脚的模样了,自从那次下山他险些被烧死开始,这个会哭会笑会生气会胡闹的小馍馍就完全变了个人,变得像一块石头一块冰,别说会生气会胡闹,便是连笑一笑似乎都不会了。
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这个小馍馍失控的模样了,师父也是像他这样认为,倒不想这个馍馍还有记得跳脚的模样。
此时此刻,卫风竟有些不知自己是该着急还是该高兴。
“你冷静不了也得冷静!”卫风这是愣了一愣便又重新揪住长情的衣襟,“你先收了你这一身冰!你是想要冻死整个莫府和整个京城的人吗!?还是想要引得掌门师伯和师父亲自来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