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假惺惺更不需要你来关心你来照顾,请你走!”
“我——”
卫风本是要说什么,可看着沈流萤气得面色愈发苍白的模样,再看床榻上不省人事的晏姝,终是什么都没有说,转了身,暂且离开了晏姝的屋子。
他不想吵着晏姝,也不能令沈流萤动胎气,他若是再留在这屋里的话,两个女人都不能安生。
待得卫风出了屋,沈流萤的身子微微一晃,而后她赶紧在床沿上坐下身来。
她才一坐下来,白糖糕便扑到了她身上来,用它的毛茸小爪子贴到沈流萤的肚腹上,然后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少顷,它才抬起头来看沈流萤,好像在问她“萤儿的肚子可还疼?”。
沈流萤见状,赶紧将白糖糕抱了起来,用脸颊往它的脑袋上蹭蹭,安抚它道“别紧张,刚刚可能是我太生气了,现在没事了。”
沈流萤说完,白糖糕便张开两只前爪,紧紧抱住了她的脖子,将鼻尖贴在她脸上,使劲朝她脸上拱,像是在亲她一样。
“吓到你了?”沈流萤摸摸白糖糕的背。
白糖糕用力点点头,将她的脖子抱得更紧。
他想唤她,他想抱她,他想拥她入怀,他想给她所有的温柔。
“呆货,长情……”沈流萤也将白糖糕抱得更紧,竟是难得地唤他的名字,她这一声难得的轻唤里,带着的是深深的不安,“小姝的情况不妙到了极点,可我如今却没有诡医之力,我只能猜测她是感染了瘟疫,我根本就诊不出具体病因,诊不出病因便无法对症下药,而且还不知病源是什么又是从何而来,小姝又已经快要生了,竟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我应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保得住小姝和她腹中的孩儿安然无恙?”沈流萤愈说,声音愈低沉愈无措,“呆货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白糖糕没有办法说话,它只能抱着沈流萤的脖子听她说,用舔舔她脸颊的动作来表示安慰。
其实,长情的心何尝不紧张,不是因为晏姝,而是因为他的小媳妇儿。
因为此时不仅晏姝性命有忧,沈流萤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晏姝病倒并且诊不出具体病因,沈流萤必会想方设法寻得病源并且想出救治之法,而沈流萤如今也怀了身孕,并且是在孕况最不稳定的前三个月之内,这三个月是最受不得操劳的。
萤儿这般无助,他非但帮不了她,便且连想要将她拥入怀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给她最基本的宽慰都无法做到。
就在这时,白糖糕忽然松开沈流萤的脖子,并且挣开她的双手跳到了地上,飞快地朝门外蹿去,待沈流萤唤它时,它已经蹿出了屋子。
“白糖糕!”沈流萤看床榻上的晏姝一眼,然后也跑出了屋子,因为白糖糕从未有过突然着急从她怀里跳开的情况,她有些不放心。
沈流萤才要走出屋子,便见着白糖糕揪着卫风的裤角要将他扯进屋里来。
沈流萤瞧着,登时怒了,骂白糖糕道“白糖糕!你这是做什么!?我才将这个负心汉轰出屋,你又将他扯进来,你诚心让我生气是不是!?”
白糖糕用力摇摇脑袋,然后继续将卫风往屋里扯。
只听沈流萤放狠话道“卫风,你现在要是敢跨进这个屋子一步,我就让你终身不举!”
白糖糕停下,卫风也停下,并且往后退了一步,道“我说小馍馍媳妇儿,不要这么狠吧?”
还有,他怎么就成负心汉了?虽然他是扔下那个黄毛丫头不管在先,可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钟情她,怎么就负心了?
不过,卫风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因为他很清楚,他师兄的这个狠辣媳妇儿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谁知白糖糕这回却不听沈流萤的话,继续扯着卫风往屋里走。
沈流萤即刻伸手来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