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些北海镇的情形,可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
“爷,他们也太能糟蹋灯油了!不是大富之家,谁敢点这么多油灯。”
“嗯。是奢靡了些。”亲随的话让那奇泰深以为然。
主仆两人这边议论着,旁边的一个治安警“扑哧”乐出了声。
那奇泰一看连忙问道:“这位官......这位兄弟,我们说的可有不对之处?”
治安警一边走一边道:“哪有什么油灯,我们这儿从一开始就没有油灯,那叫电灯!”
“电?”那奇泰此刻脑海中泛起了天空中电闪雷鸣的场面,于是讪笑道:“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天上的雷电跟这有什么关系?家中照明,无非是油灯或是蜡烛罢了。”
治安警撇了撇嘴,没再解释。然而当一行人走到广场附近,离赵新的办公室还有几十米距离时,“唰”的一下,整个广场和街道一下就亮了起来,四周的房屋纤毫可见,顿时把那奇泰和两个随从吓了一大跳。
三人不禁大叫道:“此乃妖术!”
一名治安警道:“三位,这跟妖术没关系!这叫电灯。真是群土包子!”
“你说谁是土包子?!”那奇泰的亲随大怒,伸手摸向腰间,这才醒悟武器已经在过北海军哨站的时候被收走了。
治安警不屑的笑道:“全天下也就我们这里有电灯,有了这个,谁再想在夜里作奸犯科可就难逃法网了。”
听了这话,那奇泰主仆三人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他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望着一盏盏灿若星辰的灯火,不由有些发晕,脚步越发的踉跄。
等三人被带到了赵新办公室外时,门口的几名北海军士兵对三人又是做了一次搜身。与之前不同的是,有一名北海军士兵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短棒,从头到脚的对三人扫了起来。
那奇泰三人完全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在他看来,那黑色短棒无锋无刃,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黄色纹饰,这要说是武器吧,也不像啊。
然而当短棒离那奇泰腰间还有一拳距离时,那玩意竟然“嘀嘀嘀”的响了起来,让三人大吃一惊。
“腰里有什么?掏出来!”几名北海军士兵如临大敌般瞪着那奇泰,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一旁的几个治安警也都面色大变,手也跟着摸向腰间的左轮。
我腰里有什么?那奇泰低头看了看,腰上除了一个荷包没别的了!士兵持着短棒靠近了那奇泰的荷包,果然,报警的嘀嘀声又响了起来。
“你这里有铁器,掏出来检查!”
那奇泰脸色涨的通红,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他荷包里的确有铁器,可那不过是随身携带的火镰而已。作为一名满人贵族,他这个火镰是专门定制的,用白铜做的持把,上面雕有吉祥图案,还镶着玛瑙和绿松石,极为奢华。
在清代,火镰不光是引火的工具,也是定亲的聘礼之一。所谓“一分火石火镰片儿,一把手取灯儿。”
“尔等要干什么?本官身为朝廷命官,来此是跟你家赵王谈判的!容不得尔等如此羞辱!”
“吱呀”一声,几个士兵身后的屋门打开了,屋内明亮的灯光洒落在门前的空地上,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哈哈笑道:“那爷,误会了!”
那奇泰定睛一看,不是赵新又是谁。他一脸怒容道:“赵先生,本官诚心来访,阁下难道非要羞辱我一番不成?”
......
几分钟后,当那奇泰坐在赵新的对面,躬身接过赵新递来的茶杯,这才苦笑道:“赵先生,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赵新笑而不语,随即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用火柴点上一根烟,这才道:“那大人,腰上挂着那么大一块沉甸甸的家伙累不累啊?瞧这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