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调兵的权力,眼下急抱佛脚,他也只能找南海县衙要人。也就是因为富明阿是个五品官,而且还是旗人,这要是一个普通人,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等这些人跟着蔡家的马车出了城,看到马车最后进了同文街的公所。这才留下盯梢的,然后回去报告。到了晚上掌灯的时候,广东巡抚图萨布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没过多久,孙士毅也知道了。
签押房内,孙士毅一拍桌案,大声喝道:“好贼子!胆大包天,居然敢来广州城搅风搅雨!富明阿人呢?叫他马上来见我!”
话音刚落,巡抚图萨布走进屋内,脸色凝重的拱手道:“制台,蔡世文那边下官已经问清楚了!那人明天就要离开。”
“离开?他怎么走?”
“蔡世文没说,那人来的蹊跷,据说是昨天夜里突然就在海幢寺里现身。”
孙士毅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半天没说话。此时一个幕僚道:“制台,不能放虎归山啊!宁可杀错,不能放过。”
孙士毅目光闪动,他也不说话,只是背着手看向窗外。过了好一会儿,手下来报,说富明阿来了。
等人到了屋内大礼叩拜,孙士毅转身盯着富明阿道:“把你今天下午在街上看到的,从头到尾一个字不漏的说一遍!”
半个小时后,口干舌燥的富明阿拱手道:“制台,下官如有虚言,天打五雷轰!”
“你在北方见过赵逆几次?”
“七次还是八次下官记不清了,不过那人化成灰下官也忘不掉。”
眼下广州将军存泰去了水师营视察,整个广州城内孙士毅最大。他和几个幕僚商量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眼下动兵都是小事,真要拿住赵逆,那就是大功一件,到了乾隆那里一切都好谈。
“拿我的令牌,命督标中军副将带人把十三行公所围了,一个人都不能放跑!”
孙士毅说完又对图萨布道:“图大人,本制台有节制抚标之权,我命你派抚标中军参将带一千人,连夜把海幢寺给围了!”
图萨布拱手道:“蔡家怎么处理?”
孙士毅道:“一介行商而已,先盯住他们。真要是抓住赵逆本人,抄家灭族那是跑不掉的!”
一旁的富明阿听了,不禁打了个激灵。
当督标中军点齐人马开始出动时,赵新这边刚在公所里吃完晚饭出来,溜溜达达的回到了商行。刘铮一看他人回来了,不禁抱怨道:“大哥,你可真能逛啊!”
赵新随手递给给刘铮一个镂空八层的象牙球,问道:“嗯,药材、茶叶都送到了?”
“都到了。”刘铮下意识的接过,低头一看,惊讶道:“送我的?”
“是啊,下午在玛瑙街的牙雕店里买的。这可是象牙的。”赵新说完又对刘铮道:“我去隔壁库房看一下,清点一下货物。”
刘铮大概猜出赵新要去干嘛,于是便小心翼翼的捧着象牙球回了屋放好。他想着也去库房帮忙清点,便出门下楼,走到楼梯口时,手下的一个士兵突然从楼顶入口的那架梯子上滑了下来,对刘铮道:“先生,情况不对劲!”
刘铮一愣没反应过来,只听那士兵继续道:“同文街那边冒出来大批的官兵,朝着咱们这边来了。”
“走!上去看看。”
两人从梯子上了房顶,都不用望远镜,就见北面同文街上一片密密麻麻的火把,犹如一条火线,似乎是谁用金笔在黝黑的街道上刷了一笔。刘铮心里猛地一沉,感觉要出事。他对那士兵低声道:“你先盯着,有情况随时汇报。”
说完,便转身下了梯子,急忙跑到警卫排长所在的屋子,推开门道:“有情况!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
赵新说是清点货物,其实动作很快,几分钟后他已经从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