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什么玩意啊!
于管事见状,上前问道:“王老爷,杲溪先生可是名闻天下的大学者啊。”
“大学者?”赵新冷笑道:“好好的三角函数让他搞的晦涩难懂,挺简单的道理写的跟天书似的,这是打算让人学还是不让人学啊?这人纯粹是标新立异,投机取巧。”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上册的一页,对于管事道:“正切、余切不用,非要搞一个什么矩分次矩分出来。圆周三百六十度本来就是西方人传进来的,他非说古法是三百六十五度有奇,这不胡扯吗。”
赵新最近一直在北海镇教炮兵测距,又时不时的和林子平讨论地图测量的事,他现在球面几何玩的滚瓜烂熟。
于管事听的一愣一愣的,他虽然喜欢算术,可这种球面几何的学问根本都没学过。
此时赵新放下书正准备出门,只听那年轻女子道:“那依先生所见,勾股当如何割圆呢?”
“啊?”赵新扭头看着那女子愣住了。 “姑娘你不是学医术的吗?”
那女子不服气的道:“医术是家传,我其实对算术极有兴趣。先生你既然说杲溪先生说错了,那你说正确的应该是什么?”
赵新心说我一大老爷们儿跟你一小姑娘扯什么,他对于管事道:“我们去别家看看。”
那女子突然拦在门口,大声道:“不行!今天你要不说清楚,就别想出去。杲溪先生名满天下,由不得你败坏名声。”
赵新被逗乐了,笑道:“他写书是不是给人看的?写错了还不能说了?姑娘你别挡着了,我还有事。”
“你要走也行,朝着杲溪先生的书鞠躬道歉。”
“凭什么啊!”赵新被搞的哭笑不得,这女孩也太轴了。他要不管不顾的出去,双方就会肢体接触,这下啰嗦了。
他想了下,对书坊伙计问道:“麻烦你给拿根炭条,拿两张白纸来。”
等待伙计取纸的功夫,赵新对那女子道:“你就感谢老天爷吧,今儿能让我给你上一课。话又说回来,我要是讲完了你不明白,总不会还赖着门不让我走吧?”
那女子脸色一红,啐了一口道:“呸!谁要赖着你了。你讲的明白,我,我自然不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