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造酒靠大锅熏蒸提取酒液,道理一样。用铁皮做个壶,盖子上接根铜管,铜管多绕几圈,中间用冷水或湿布促进冷凝,架炉子上烧就行了。
不过温度还是很重要,80度以下提取效果最佳。
两个小时后,两瓶淡黄色澄清的大蒜素就提取出来了,一股浓烈的蒜味飘荡在厨房的操作间里。
此时厨房里,包括每个人的身上全是大蒜味儿,连食堂里打饭的人都被熏的够呛,一个个捂着鼻子进来,捂着鼻子出去。
等洪涛揣着两瓶大蒜素回到医院后,发现每个靠近他的人都会皱一下鼻子,直到见到刘大主任后,终于爆发了。
“咦!好臭啊,你钻大蒜筐里去了?!”
“啊?”洪涛嗅了嗅自己身上,他鼻子早被大蒜熏麻木了。
“一会你赶紧洗个澡吧!不把这身味儿洗掉就别进门!”刘大主任捂着鼻子扭搭扭搭的走了。
洪涛愣了一会,摇头苦笑。
眼下就该测试提取的大蒜素效果了,该找谁当“小白鼠”呢?这玩意对肠胃刺激太大,直接服用的话搞不好就得胃穿孔。另一时空都是做成胶囊,进入小肠后溶解。
洪涛想了想,先去从注射室要了瓶塑料包装的葡萄糖,拿了个一次性注射器和输液针头,然后换上衣服出门,踩着积雪,溜溜达达的去了养马场。
自从刘铮去了广州,马场的事便都交给了雅尔哈负责。这位可怜的老兄手下现在有两百多号流民,照料着上千匹蒙古马。
瑟尔丹一直让他再找个老婆,可雅尔哈总是摇头;之前家人的同时离去对他刺激太大,雅尔哈现在虽然每天都看上去笑呵呵的,可心里的伤疤一直没有愈合。
“老雅,忙着哪。”洪涛推门走进马场的公事房(办公室),看见雅尔哈正盘腿坐在火炕上抽烟。
“哟!洪医生,您怎么过来了?”雅尔哈抬头一看是洪涛,连忙起身相迎,又是烧水,准备给洪涛沏茶;当初他手指脚趾的切除手术就是洪涛给做的。
“别忙别忙,老雅,我过来是想问问你,马场里的马有没有受外伤的?”
雅尔哈闻言一滞,马上就答道:“您还真问着了,前天两匹公马不知道怎么就干起来了,有一头给咬伤了。”
“咬破了?”
雅尔哈点头道:“那还不破,我让人找了点草药给包上了。”
洪涛大喜,连忙道:“快带我去看看。”
雅尔哈心说洪大夫转行改兽医了?
那匹被咬伤的公马被单独圈在一个棚子中的围栏里,蔫头耷脑的,看上去无精打采。脖子下端的伤口用块白布包裹着,隐隐渗出一些草药的绿色液体。
洪涛先让雅尔哈把白布解开,再把糊上的草药去掉。雅尔哈也不知道他要干嘛,不过医生嘛,人家说啥都是对的,必须得听。
擦草药的过程里,那马应该是被触碰到了伤口,疼的甩头嘶鸣,四蹄不安的蹦跶。雅尔哈安抚了好一会才安静下来。
洪涛让雅尔哈把马牵到围栏边,凑近查看。或许是雅尔哈安排的那个工人干活不仔细,或许是草药有问题,那伤口完全没愈合,而且已经开始发炎。
雅尔哈一看,气的不行,冲着那个工人就骂了起来。那工人也才来马场一个多月,知道自己做搓了,只是躬着身子不住认错。
洪涛等雅尔哈教训的差不多了,这才掏出大衣兜里的葡萄糖和大蒜素等,摆在马棚里的一块木板上,他戴上手套,先是用注射器取了60毫克的大蒜素,然后注入500毫升的葡萄糖注射液里, 晃匀之后,又接上了输液针头。
他之前听刘铮讲过一次,给马输液,要从颈静脉沟那里下针,也就是马脖子下方那个像筋一样的长条部位。虽然马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