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东亚最早在经济上进行类似“洋务运动”的先驱,很快就遭受到了世间的追加恶评。
此时的幕府财政赤字深不见底、灾民四处流难。很多农民一顿饭的份量只有一个小茶杯大小的荞麦面,勉强苟活;各地小规模的一揆民变时有发生,要求幕府和大名减免过重的年贡。
别看德川家齐年纪小,这小孩子的政治手腕却很厉害。
在前代的统治者失信于民的情况下,德川家齐急需一个宗家出身、有威望却也不能威胁自己将军之位的亲戚,来协助稳固自己的统治或是代为承担自己不治的罪责。而御三卿出身、因为在灾难中盛传白河藩藩领内无一人饿死(贱民不算人)、已是末流分家当主的松平信定恰巧成为了最为合适的人选。
然而以德川家的祖训来说,既然德川宗家支配天下,那就必须对等让渡权力给自己的家臣;“老中”一职只能在谱代大名里选拔,亲藩大名不能担任。松平定信虽然作为久松松平家当主是谱代大名的身份,却也因为出身御三卿的亲藩(德川吉宗的孙子,田安德川家第七个儿子,后过继给白河藩当继承人。)而遭到了政敌的反对。
激烈的政治斗争又开始了,由于幕府内各派开始紧锣密鼓的争夺老中这个位子,第三次虾夷地讨伐计划就此搁置下来。
以上,就是平太通过北海商号传回北海镇的情报。赵新则从中看到了机会,一旦老中人选确定,那幕府就会开始上下一心,为了应对国内耕地不足的局面,岛国一定会再度图谋虾夷地的广大肥沃土地。
不过在出发之前,赵新还有几件事要做。
他先是写了一封亲笔信,经过沈璇帮着润色,用钢笔誊抄的工工整整,找不出一个错字。然后,他将信转交沈敬丹,让对方回扬州接家眷之前,把这封信交给一个叫汪中汪容甫的人。
赵新之所以会看上汪容甫,一是此人极有才学,但却没有出仕做官;其次就是此人自幼丧父,全靠寡母靠卖鞋抚养他长大,当过学徒工,中过科举;第三就是赵新小时候读过汪中的著作。
当年赵新的父亲不知受到哪位同事的“煽动”,从单位图书馆找来一本《述学》,硬逼着赵新在假期里读完。在父亲的大巴掌加皮带的恐吓下,赵新每天读的生不如死;什么“王国大学”、“侯国小学”、“诸子之学”、“乡学”之类的,通篇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赵新只能一边查着字典,一边囫囵吞枣般的通篇背完。
那时赵新的家离父亲的单位距离只有一墙之隔,于是赵新每背下一篇,就得赶紧跑到父亲的办公室默诵。
为什么是“赶紧”?去晚了就忘了!就这样,错一个字还得手心挨一巴掌,然后回去重新背。那时候的赵新,每天揉着被打的通红的手心,晚上躲在被窝里骂的最多的就是这位汪中。
时间久了,有些事也就渐渐模糊了。直到前些日子跟沈敬丹吃饭时聊起扬州的名人,对方提到一个叫汪容甫的家伙时,赵新才突然记起这个曾经被他骂了整整一个寒假的家伙。
汪中的事目前还算是赵新的私事;公事上,北海镇在现有的小学之外,在八月底又开设了三所专科学校。赵新出席了三所学校的奠基典礼。
第一个是归属民政部门的技工学校。虽然北海镇和富尔丹城两地的农机组规模已经超过了一百人,可依然达不到大规模机械化的要求。有鉴于此,陈青松和赵亮在私下准备了几个月后,技工学校终于开张了。
赵亮担任技工学校校长,万造、赵茂助等人和工坊的十几个熟练工人成为了兼职教师。学校首先开设七个专业班,分为农机、汽车驾驶、机械修理、钳工、车工、铣工、电工、木工。学员则面向已经熟练掌握普通话,并能认识并读出五百字的居民。
第二个学校就是航海学校。由刘胜担任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