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劳顿,快请过来解解乏吧。”
刘铮震惊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一幕他太熟悉不过了。蔡世文要请他抽鸦片!
“这年月就有大烟枪了?”刘铮犹自愕然时,蔡世文还在笑呵呵的道:“刘老兄,快请啊!抽上一泡,既解乏又舒坦。这比什么法子都管用。”
“蔡老板,你这抽的是什么?”花厅里飘荡着一股说不清的香甜味道,刘铮虽然心中怀疑,可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这才1786年啊,离鸦片战争可还有五十多年呢!而且,他也从没闻过鸦片的味道。
“此物名为阿芙蓉,刘老兄你从海外来,恐怕不知道这里面的乐趣。要知道我们以前都是用各种药材调制过后吞服;不过现在镶竹为管,挑烟于盒,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快请坐,给刘老爷点上一泡。”蔡世文一边抽着大烟,一边扭头命令丫环过来伺候。
我滴个妈妈!醒过味儿的刘铮吓得拔腿就往回跑,口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无福消受!”
看着对方转身就走,蔡世文、管家和几个丫环都面面相觑。我们说错什么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面对蔡世文亲自来请,刘铮却不开面子,这才极不情愿的出席。
万和行的宴席极为丰盛,不过刘铮心里有事,便随意吃了几口,又跟蔡世文相互敬了几杯酒后,这才问道:“蔡老板,这大烟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蔡世文笑着道:“去年。”
“哦?这是从洋人那里传来的?”
“呵呵,想不到老兄居然还对这玩意感兴趣。”蔡世文给刘铮布了一勺菜,这才继续解释道:“我也是听说的。前些年粤东有一妇人。少年丧夫后便出家为尼。到了前年,这妇人又得了一种怪病致使双腿瘫痪。这妇人家中也颇有资财,于是她家中亲人搜尽珍奇以求博其一笑。后来有人送给她竹杖一支,花露水瓶一个,洋人的舞会用灯一具,鸦片膏一器。这妇人闲时边用洋灯烤炙鸦片膏,这才偶然发明了这种方法。谁成想到了去年年底,烟枪在广州大行其道,甚至连福建那边也开始有人用这个法子了。”
“当啷!”刘铮手中的象牙筷子一下跌落在盘子上,整个人呆若木鸡。他万万没想到和不能接受的是,大烟枪居然是中国人发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