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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月十九号,交还的俘虏人数就扩大到了五千人,北海镇出动三个营一路押送。在和珅的授意下,满清这边也不管什么边民不边民的了,只要清册上有的一律都算。
到了第五天,最后一批俘虏就剩了二百多人。这些人包括了福康安、都尔嘉、以及北海镇在前年战斗中抓获的97名八旗甲兵和家生子奴才;那位誓死不降,曾多次越狱,当了好几个月矿工的黎大刚也在其中。
至于赵新他们在熊岛上抓的以萨木素为首的十二个甲兵,已经没必要回去了,北海镇当初在攻陷珲春城之后,已经将他们的家属都接回了富尔丹城。除此之外,还有两百多个汉人。他们中的绝大部分已经跟张方或是周和尚一样加入了北海镇的军政体系,还有一些人将会被运往虾夷地,负责那里的畜牧和垦殖工作。
北海镇这次除了归还活着的俘虏,还有战死者的尸体需要处理。去年战役过后,北海镇将收敛的清军尸体全部埋在了绥芬河南岸的一处山丘下。因为天气寒冷,清军这次并没有挖坟起出尸体带走,而是约定开春地化了之后,再派人来收敛尸骨。
就在福康安他们准备过河时,一个警卫突然来找赵新。
“首长,他们有个人说想见您。”
“谁?”
“就是负责核对黄金的那个文书。”
当赵新在几个警卫的陪同下见到那个笔帖式的时候,对方摘下帽子,笑呵呵的对赵新道“赵大人果然言而有信!那么咱们就谈一下后面的事。”
赵新奇怪的看着他,问道“阁下是?”
那人一拱手,微笑道“在下姓刘,单名一个全字。”
当福康安回到清军营地,看到早已经等待他多日的和珅之时,一股股酸涩、感激外加耻辱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从来没有正视过眼前这个人,即便是对方掌管了朝廷的钱袋子。他福康安要出兵打仗,不管是谁管户部,都必须要把他的军费凑齐。
在福康安眼里,一个靠着给乾隆溜须拍马的家伙也想跟自己攀交情?笑话!可如今
福康安理了理袍袖,双手从下往上抬起抱手,冲着和珅行了一个长揖。
“致斋兄,大恩不言谢!我福康安记下了!”
“瑶林兄,使不得!使不得!你这是要让我羞死啊!”和珅吓了一跳,随即目光中闪过一丝得色。他连忙上前伸出双手扶住对方。“全赖圣天子庇佑,瑶林兄今日龙归大海,可喜可贺!”
福康安面色惨淡,苦笑道“败军之将,致斋兄就不要笑话我了。”
此时帐内已经摆下酒席,和珅一边请福康安落座,一边道“瑶林兄这话说哪去了!实不相瞒,皇上发来的密谕,每次都询问老兄的情况,让我务必尽快营救。如今瑶林兄能毫发不损,实在是万幸!临来之前,我已经去过府上拜见过老夫人。我和某人向老夫人发过誓的,一定要将瑶林兄全须全尾的带回去。”
福康安一听对方提到乾隆和自己的母亲,连忙起身面南而立,涕泪满面的下跪叩首道“臣福康安愧对皇上!实在是个不忠不孝之人!”
和珅连忙将他扶起,坐定后继续道“于我而言,此番接瑶林兄和众将士回去只是其一。这几天下来,赵贼的兵势我也亲眼看到了。回京面圣之时,皇上定有问询。老兄放心,稍后我会给主子爷上折子,将赵贼的情况叙说清楚。不过,关于赵贼内部的情况,不知老兄知道多少?”
福康安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呛的咳了起来。“几个月了,多少也看到了一些。我观赵新此人,狡诈非常!说实话,跟他谈过几次话后,我突然明白他为何要盘踞吉林,此人是在学我大清太祖太宗的做法,实乃朝廷的心腹大患!”
和珅一愣,忙问道“你是说,他效法我朝太祖太宗?”
“对!占据关外形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