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又过了一会,一股灰黑色的浓烟冒出,几分钟后就变成了白色。
两百步外,看着一个接一个冒出在空地上的大帐篷和帐篷侧面冒出的白烟,一众警戒的清军都是目瞪口呆。
一个清军喃喃道“他们这趟过来,还带着炉子烟囱?这,这也太奢靡了吧!”
另一个清军低声骂道“这他妈反贼,简直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嚣张至极!”
“你说我们这趟是来干嘛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
这时一个清军武官听到两人的对话,走过来喝骂道“混账!军国大事也是你们能议论的?!都给我闭上嘴!再敢妄议,老子先打他五十军棍!”
其实这个武官也只是隐约听说,副都统大人是来和对方商谈俘虏的交还事宜。不过他觉得这事还是装不知道为妙,免得以后惹祸上身。
到了晚上,北海镇的营地里开始做饭。幸亏刮的是西北风,北海镇的营地处在下风口,否则上风口的清军非得被北海镇炖肉的香气给馋死。
到了第二天天亮,站岗的清军惊讶的发现对面营地的外围多了一圈一人多高的围墙,这可把他们吓了个半死。自己后半夜可是没睡着,一直小心戒备着啊!对面垒墙这么大动静居然不知道。等到把值守上半夜的清军叫醒一问,对方也说没听见对面有动静。
娘哎!这还是人吗?
早上7点天光大亮时,清军正式派出了信使。一个武官和一名笔帖式骑马来到北海镇营门口,约定上午辰正时分,在清军的营地内展开谈判。
不用赵新说话,王远方直接拒绝了对方的要求,提出谈判地点改为双方营地的中间位置。那奇泰得到回讯后没有讨价还价,直接同意;他可不想在这种小事上纠缠不清。不过那个跟他一起来的七品文官却提出了反对意见。
“那大人,我煌煌天朝,怎能受贼寇要挟?”
此人名叫吴省兰,今年四十七岁,目前是清廷的翰林院编修。他和他的兄长吴省钦正是和珅的狗腿子。本来是和珅在咸安宫学师傅的二人,在和珅当上军机大臣后,反拜和珅为师,出谋划策。
这次和珅之所以带着吴省兰一起来,就是想帮他谋些功劳,以便升迁。因为和珅自己不便出面,便派了吴省兰过来,作为谈判副使。
那奇泰心里顶烦这些文人了,这个吴省兰在这几天里,动不动就出点歪主意,全被自己给否了。要不是看在和珅的面子,早就一脚给踢开了。
“泉之先生,本官自有道理,咱们办正事要紧。每拖延一天,和中堂那里压力便大了几分。”
七点四十左右,一座让那奇泰十分熟悉的棚子出现在了双方营地的中央位置。那杆奇怪的红底黑白式样的大旗被插在了棚子的左边。
北海镇的士兵在棚子四周围了一圈幕布,以抵挡寒风。清军一看,连忙从营地里也端出几个火盆放在棚内,这样就暖和了许多。
八点刚到,清军营地内一声号炮响起,那奇泰和吴省兰带着五个卫兵和一个笔帖式走了过来。赵新和王远方同样带着瑟尔丹、额鲁、周和尚等五人出了营地。
双方落座之后,赵新笑呵呵的对那奇泰拱手道“那爷,久违了。这位是我方副使王远方。”
那奇泰这叫一个熬淘,心里问候了赵新全家一百遍啊一百遍!他摆出一副笑脸,拱手道“赵先生,久违了。这位是我方副使,翰林院编修吴省兰大人。”
翰林!牛啊!赵新和王远方看向吴省兰的目光顿时就有了佩服之色。慢着!这名儿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这位吴先生,请问吴省钦跟您什么关系?”赵新也不知道吴省钦字是什么,所以就直接说名字了。古人对直呼人名其实很忌讳,一般都是称呼字。
吴省兰额头青筋直跳,脸上现出愠色,道“那是本官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