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抱起自己最小的儿子,快步冲向河边的草屋。嘱咐儿子不要乱动后,他就从墙上摘下了自己的那张大弓,抄起几支箭就出了门。
那几个不速之客已经冲到了距离他三十步的位置,见到乌坎贝正要张弓瞄准,于是便马上举起火枪射击。
“砰!砰!砰!”枪声惊动了河边的水鸟,呼啦啦一片飞起。乌坎贝只觉胸口像是被人用大锤子砸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就扑倒在了地上。昏迷之前,他隐约看到了那三个外来者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冲着自己家就过来了
乌坎贝的妻子尖叫着扑到自己丈夫身边,眼睁睁看着自家用辛勤挣得的财产被强盗们洗劫一空。三个强盗冲进草屋里,翻找着一切能吃的东西。鹿肉干、鲑鱼干,痛饮着乌坎贝妻子酿造的土酒。
到了最后,强盗们将乌坎贝一家积存的鱼油全部泼洒到草屋上,熊熊燃起的大火中,夫妻两人如燕子衔泥般搭建的家园被付之一炬。冲天的大火,映红了滔滔的河水……
在一片狞笑声中,强盗们用马刀将乌坎贝的三个孩子活活劈死,然后便抛到了遍布鱼群的看丹河水中。
乌坎贝的妻子拼了命的阻拦,但她根本不是身高体壮的强盗的对手。大概是觉得自己戏弄够了,一个强盗狰狞着举起了手里的马刀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赫哲费雅喀人向出事地点跑来,还有几户游猎的鄂伦春人也闻讯赶来。落架的草屋依旧火舌乱蹿,被踩踏成泥泞的地上,扔着酒碗、骨头、桦木桶。一汪汪的血水中,留下的只有强盗马靴的印迹。
众人上前将乌坎贝翻过来,发现这个强壮的男人居然还有口气。于是连忙将他抬起,朝姓长家的方向奔去。
视线回到北海镇。上午十点刚过,留在镇内的赵新和刘胜冒雨来到了北海镇西北的一个木栅栏营地内。说起来,这个营地还是他们最早来的时候修建的;后来随着越来越多的流民家庭搬走,这里就闲置了下来。陈青松原本想要将这里改建成停放农机车辆的库房,不过在清廷的第一次讨伐战之后,这里就被划给了安保部。
整个营地的规模相较之前已经大为缩小。原本大门的位置,现在被一间木屋所取代。赵新和刘胜推门进屋后,在两个持枪值班士兵的注视下,先后将自己的食指按在桌子上的指纹识别器上,直到机器内传出声“谢谢”,两名哨兵才举手敬礼,让他们从另一侧的屋门通过。
走出木屋后,就能看到在西北角的位置上架设了一座高达十米的大功率双频无线基站。高大的三角柱形铁架是张波的杰作,底部则用水泥做了一个基座。
赵新和刘胜穿过空地,来到了营地东北角的一间活动板房里。房间内,八个年轻女子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的几台屏幕。而屏幕里的画面都是森林、城镇、军营、工坊、俘虏营和码头。
这里,就是北海镇的“眼睛”。
通过架设在野外的上百个太阳能无线摄像头,北海镇方圆五公里的山路小道、山坳河谷,只要能过人的地方,全部都被监视了起来。整个监控室的设备和无线基站由一套国产的六百千瓦柴油发电机组电源。
这也是为什么目前只凭瑟尔丹、额鲁、恒吉的三个十人小队就能担负起整个北海镇周边警戒任务的原因。除此之外,刘胜他们还会每天派出无人机进行巡视,并定期派出一个排的士兵沿线巡逻。不过那些监控摄像头要是被林间的鸟兽弄坏了的话,就只能更换一个新的。
赵新和刘胜两人很早就有了架设监控的想法,差不多是从第一次登岸时遭到边民偷袭后就开始进行准备。十六个年轻女性流民都是从最早的流民中挑选出来的,安保部对她们进行了三个月的秘密培训才开始上岗,八个人一班。赵新的想法是再培训至少十六个人,这样八个人一个班可以盯着监控看六个小时,减少了一倍的工作量。
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