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嚎啕大哭,跪在地上冲着灵位磕完头,又对着赵新连连磕头。
沈敬丹此时已是满脸泪痕,冲赵新深施一礼,起身道“扬州沈正彤替东台沈家,多谢赵大人的祭文。想我沈兄一家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吧。”
大雨下了一会儿就停了,很快又是艳阳高照。回到主房的前堂里坐下,众人看向赵新的目光依然是怪怪的。
“你们都看我干嘛?!”赵新被众人的目光看的十分不自在。开玩笑,一篇抄袭的祭文还能引发天人感应,这不胡扯么!
沈敬丹因为要去预订晚上的画舫和酒席,而老黄要去查看自家在城里的铺子,于是两人便先行告退,约好下午酉正时刻过来接他们。临走前,他让家仆阿四和贵生陪着赵新等人,要是出门的话就带上他们,也好有个照应。
赵新打开装钱的麻袋,看到里面的铜钱都是按串穿好的。他拿起一串数了一下,每串是一百个制钱。于是便从里面拿出了十几串制钱交给刘胜等人。可等他自己也拿了一串想要放衣服里,才想起自己穿了一身现代人的衣服;早上那身沾了牛粪的长衫、裤子和布鞋都让徐大用拿去给扔了。
一旁侍立的贵生看到赵新愣神,突然开口道“赵老爷,您出门儿应该配个荷包。”
“哦?这话怎么说?”
“贵人老爷出门,哪有自己身上带这许多钱的,一般都是让下人拿。平常也就是在身上的荷包里装些制钱和碎银就行。”
赵新道“嗯。说的有理。不过我来的匆忙,没有带荷包啊。”
贵生道“无妨,出门向东,过了天宁寺,路边都是店铺。”
一旁的刘胜说道“何必那么麻烦,小伙子你帮着去买一个不就行了吗。”
贵生一脸为难的样子说道“就是不知赵老爷喜欢什么样式的。”
赵新道“无所谓了。一个荷包卖多少钱?”
贵生拱手道“这要看产地和做工了。苏绣的贵一些,不过样式好。从十几两到百十钱的都有。”
“嗯。既然这样,那就买全套吧。你再帮我去买身竹布长衫、一条裤子、一件马褂和布鞋,帽子嘛,不要太花俏。”
说完别从刘胜那里取了两块有自己大拇指一节大小的碎银子,交到贵生手中,问道“这些够不够?”
贵生接过后,又告了个罪,上下打量了一下赵新的身高尺寸和脚的大小,连忙说道“足够了,能剩出不少呢。”
“行吧,买完了剩下的钱都归你了。”
贵生兴奋的一蹦老高,躬身施礼便出门了。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贵生拿着新买的衣物鞋帽回来了。赵新试了一下,长衫马褂和裤子非常合身,就是鞋有些大,不过也能凑合穿。贵生看出来了,连忙拿了回去,说马上去跟鞋铺换。
如此一直快到了中午,赵新的衣物鞋帽才算准备好。贵生给买的荷包外观也是十分的素净,没有那些眼花缭乱的刺绣,宝蓝色的缎面上面只是用白色丝线绣着几株兰花。
因为赵新这些人里除了吴思宇外,都是北方口音,所以阿四从天宁寺河对岸的买卖街上叫了一桌小满汉席,这顿饭令赵新等人眼界大开。
历史上有没有满汉全席?答案是没有。根据《大清会典》的记载,光禄寺承办的宫廷宴席里只有满席和汉席,根本没有合并的满汉全席一说。至于光禄寺做菜用料之偷工减料,做工之粗制滥造,都已经成了朝野的笑话(京城十大可笑之光禄寺的茶汤。)
不过历史上扬州却是有满汉席的,这属于官场菜。菜单里的很多菜品都属于淮扬菜。于是有后人怀疑是扬州厨子借康熙、乾隆下江南时品尝淮扬菜,大为赞赏之名,将这些汇聚了天南地北山珍海味的菜肴称为满汉席。
整个席面共有头号五簋碗十件、二号五簋碗十件、细白羹碗十件、毛血盘二十件、洋碟二十件,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