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娃在甘肃东部的崇信府撞上,五千叛军打一千人,老教兵被杀的片甲不留,负责督战的京营见对方兵力太强,根本不敢应战,撒腿就跑。陕西这边,李侍尧自己则带着督标营和延绥兵死守延川马连河一线,伺机西进。
狗屁的“伺机”!乾隆和军机处这些人都不傻,他们一眼就看出来李侍尧是不敢西进,陕西绿营已经被彻底打怕了!
这下众人可真麻爪了,没想到几百人的杀官造反居然发展到了如此地步。眼下军机归颙琰掌纛儿,于是他只好跪地向乾隆请罪,并请求调福康安赴陕西平叛。
福康安在盛京呆了半个月后病情稍缓,太医说可以乘轿了,他马上就匆匆上路了。一路上他只是沉默不语,任谁劝解也不管用。福康安打定主意,回京后立刻上折子谢罪,回府闭门听参,等待皇帝发落。
谁知刚进了家门,宫里的太监便来了,乾隆命他马上去圆明园陛见。
福康安进了勤政殿后,“噗通”一下就直接跪倒,嗓音嘶哑的叫了声“主子”,随即便泪如雨下。
颙琰和和珅都在,他们一看福康安这个模样,都愣住了。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目中无人的福康安哪去了?
乾隆木讷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阶下的福康安。
过了一会,猛然反应过来的颙琰才开口说道“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奴才给主子丢人了!若不是主子召唤,奴才回家便找根绳子,直接吊死给主子谢罪!奴才对不起您,对不起海公!……”
福康安哭声小了些,一脸病容的抬头道“十五爷说的是,奴才这样的败军之将,实在没脸见活着!”
乾隆和颙琰、和珅三人互相看了看。颙琰会意,开口道“你在吉林和盛京的折子皇上已经看了。虽然鄂人的船炮犀利,但你骄纵失察之罪是逃不掉的!国家损失一员上将,如失柱石。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奴才没有旁的心思,只想再去吉林,找寻海公遗体。鄂人枪炮之威,奴才闻所未闻!只求他日王师北上剿贼,奴才愿为先锋!”
三人一听福康安居然这么说,都不知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乾隆缓缓道“吉林的事先放一放。甘肃的事你怎么看?”
“奴才以为。甘肃回匪,有马阿不都、马之元、沙之玉、马世雄四人,都是掌教头目,更有小头人四名。新教匪徒竟有三掌教、数名头目,可见伊等掌教内,已有等第层次。是其蓄谋已久,必非朝夕所能猝合。”
乾隆口中恨恨道“李侍尧该死!”
颙琰问福康安道“若是让你去领兵,你怎么打?”
“奴才会带三千敢战之士,避开贼人锋芒,以火器大炮开路,先将静宁、德隆两处贼巢剿尽,拨兵驻守,断其后路。
后路一断,贼人必定要救,则陕西之危可解。我军东路各军合兵一处,自通渭出击,紧随贼兵身后,伺机歼灭敌部。贼人若回身寻求决战,我军则结阵固守,不使其逃脱。西路主力自兰州出击,围攻东路底店山、蟠龙山,两处拿下后,可直接进击石峰堡。”
颙琰皱着眉头问道“你说的这些地方,无不地势险要,如何能攻的下?”
福康安道“应设法断其水道,用大炮轰击贼营。再层层包围,严防贼人下山取水。”
乾隆点点头,又问道“对哲赫忍耶教的这些人,你怎么看?战后该如何处置?”
福康安恶狠狠的说道“奴才以为,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解决。”
和珅好奇的问道“什么办法?”
“无分男女少长一概骈除!贼匪十六岁以上男子皆斩,余者妇孺均发配南方为奴!”
此时大殿内针落可闻,似乎是一阵阴风吹过,和珅激灵一下打了个寒颤。
过了半晌,乾隆点点头道“”
颙琰便开口道“你且回去吧,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