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了。

或许是好几年没见，老曹很开心，两个人在路边摊，一杯一杯的碰，倒酒，一口闷，再倒酒，再闷

老曹看着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也是自己最为骄傲自豪的兵，眼神中带着点遗憾。

他不由的问道“以你的表现和能力，应该不会那么快退伍的，怎么就……”

石磊没有说话，只是放下酒杯，把右腿那长长的裤脚拉起。

“这怎么回事！这……”

老曹震惊了，也心酸了，头脑里像炸开了一样，他紧紧的抱住石磊的右腿，眼圈红了，闪烁着泪光。

老曹的眼泪没有绷住，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乱糟糟的，这个让自己引以为荣的兵，老天爷啊！他还那么年轻。

石磊并没有很悲伤，只是笑了笑，和老曹说道“老班长，没事的，我只是不想在部队里当个废人罢了。”

哭红双眼的老曹，觉得很内疚，自己当年就不应该推荐石磊去那里。

“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推荐你去的！”

“哈哈哈，哎呀，老曹，不就没了半截腿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你没有关系。”

石磊知道自己这个老班长想什么，但是他不怪老曹，即使老曹不推荐，他也会想办法去的，因为那才是属于男人的浪漫。

即使是这样，老曹还是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石磊，哽咽的说着“你还那么年轻，以后该怎么办啊，我要是不……”

“哎哎哎，老曹打住！你即使不给我去，我也会想办法去的，而且我现在也没有感觉和正常人有什么差别啊，你看我走路的时候，有人看得出来吗？”

“但是……”

“没有但是，你可是和我们说过，大老爷们的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真男人要敢于笑对人生中的不顺”

“而且这都是我自己的问题，不过我不后悔！”

听到这话，老曹的泪水更是停不下来了，石磊只好一边拿纸巾侯着，一边诉说其中原委。

老曹这个人，在当班长的时候很严厉，训练的时候就像个暴君，但是私底下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当了12年的兵，带出了不知道多少批兵，也送走了不知道多少批人。

带石磊这批的时候，是他最后一次当班长，最后一次带的新兵。

从石磊身上，他看到了兵王的影子，所以他对石磊的要求异常严格。

不出他所料，石磊真的很出色，新兵大比第一，到下连队都保持着优异的训练成绩，营内比武，团内比武，师里比武，一路高歌猛进。

最后被他推荐进了特种团内，按照老曹的预算，石磊进去后必将上升得很快。

是的，石磊不出三年就在参加执勤处突中立下很多功勋，而且还立下一个一等功，不过也是因为这个一等功，他永久的失去了半截腿，还差点因此牺牲。

“你家里面知道嘛？”

“哈哈哈，老曹喝酒，别老说我的事啊……”

刚才还哭哭啼啼的老曹，一恢复过来，就开始换上严肃的面孔，石磊都感觉梦回新兵连的时候。

不过在老曹这神情下，石磊投降了，不再岔开话题。

“没有，不想让他们担心。”

“我该怎么说你！明知道那里是个危险的地方，什么都身先士卒，争强好胜，要是万一，真万一了，伯父伯母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父母！”

石磊一副会好好听的样子，嘴里却小声嘟囔道“我不是还有个弟弟嘛～”

听到石磊的嘟囔，老曹不满的赏了他一记爆栗，

“说什么混账话！”

“嘿嘿嘿，我错了还不行，来来喝酒，开心点！”

在这个路边摊，两个男人聊了很多，讲到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