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炎脸上的得意之色还没有退去,现在整个人都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在看见那个熟悉的笼子时,冷汗却流了下来,赶忙跪在地上。
“父皇,您听儿臣解释,这礼物被掉包了,儿臣送的是只活的海东青。”
原来笼子里竟是只奄奄一息的海东青,感觉下秒可能就不行了。
在寿宴上送出这种半死不活的动物,岂不是在诅咒皇帝陛下。
大堂顿时静谧非常,只余跪在殿中的二皇子。
“父皇,儿臣相信二哥的话,二哥向来孝顺父皇。”
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六皇子沈殊竟然出来为沈炎说话。
因为母族示弱,六皇子沈殊一直都是皇宫里的陌生人。
就算他文采斐然,声名远扬,大家也没人想过他能登上那个位置。
没想到他今日竟会出来替二皇子说话。
见沈殊都出来了,众皇子自然不能再安坐。
“是呀,父皇,这放在笼子里又看不见,二哥肯定不是故意的。”说这话的是三皇子沈尤,他是宫中德妃的儿子,母家显赫,手握十万水师,驻守在福建港口。
港口多贸易,这里是经济交汇之处,也是盆满钵满之地,经济繁荣。
他这话出口就是想要坐实二皇子冒犯圣颜之罪。
“三哥此言差矣,有布遮掩之下,必定需要论证番才能知道里面的海东青是否还活着,二哥又不是透视眼,怎能得知。”四皇子沈从严谨说道,他是宫里静妃的孩子。
静妃娘家只是芝麻小官,她也只是因为貌美才被皇帝挑中带回宫里。
三皇子平日里喜欢看书习字,有些古板认真。
五皇子沈希今日没来,他是德妃的小儿子,只是当年德妃难产,生下来身体就一直不好,最近又病了。
自沈殊后,宫中又添了几个皇子,但年纪都还尚小,最大的也才将满五岁,都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哥哥们都出列跪着。
不过七皇子沈承还是表示自己作为兄长,带着余下小豆丁,也出列一同跪下了。
不管怎样,不做可能会错,兄长们比自己大这么多,跟着他们做总是对的。
七皇子是淑妃的孩子,淑妃是位江南才女,说话柔柔,身姿夭夭,春风拂面绕指柔。
她家在文人中的威望与江南韩家比肩。
七皇子被教导的很好,是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平日也甚得皇帝喜爱。
看着跪了一地的儿子,皇帝面无表情,直到这些皇子都有些摇摇欲坠。
他才吩咐人将他们扶起,又让人将二皇子暂时带去偏殿看守起来。
年纪越来越大,看着身强体壮的儿子们,皇帝早就不再是从前的淡然以对。
今日之事不过是导火索,正好杀鸡儆猴,二皇子,他虽也觉得此事不是他所为。
但又如何,他平日里的蹦跶他可是都看在眼中。
敛下眸中思量,他只笑着让大家继续,至于那只海东青,自然是让人带下去挫骨扬灰。
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但这就是赤裸裸的诅咒。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