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的话,孟临渊准备转身的动作顿了顿。
沈殊又道“你该知道现在孟国公府已经风雨飘摇,她这样的身份如果嫁进国公府,别说你族中那些姑婶不会放过她,你那位公主娘亲也一样吃人不吐骨头。”
“那你的皇子府就很好吗?”孟临渊冷笑,“说这么多,你看上的不过是苏家的兵权,是苏漠和苏玉楼,既然如此,你干嘛不直接娶他们。”
“……”
沈殊苍白的脸阴了一瞬。
这个混蛋!
此时孟临渊也耐性耗尽,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但刚才沈殊的话让他很不爽。
他故意落在沈殊面前,挑衅道“我不太明白六皇子此举究竟什么意思,不过看着之前心悦自己的女子转身投了别人怀抱,应该很生气吧,所以才来警告我?”
沈殊脸色骤变。
他很快意识到孟临渊这句话言下之意,一把揪住他衣领,警告道“你骗她?”
孟临渊只是推开他,“管你屁事。”
这大概是他今夜第一次爆粗口。
沈殊脸色更难看。
但不等他再说什么,孟临渊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他面前,一阵风过,了无痕迹。
沈殊沉着脸退后几步,桓陶见状立即上去扶住他,“殿下,这、这小公爷怎么、怎么就没了?”
他们之前追击孟临渊,虽然觉得他轻功不错,但没想到竟然已经达到这种神出鬼没的程度,那他刚才被他们追赶,岂不是……装出来的?
“哼,列子御风,自然神出鬼没。”沈殊淡淡道。
别人或许认不出。
但他见过。
失传已久的轻功,传说这种功法风过无痕,也难怪在苏漠回来之后,在苏府守卫增加一倍的情况下,还能在里面进出自如。
“什么,传说中的列子御风?”桓陶震惊,“可这种轻功不是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失传了吗?”
如果孟临渊有本事得到这个功法,那他恐怕真的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简单。
因为在普通人眼里,他只是个比较嚣张的纨绔而已。
沈殊没有说话。
最后他跟孟临渊对的那一掌,受了些小伤,现在内息翻滚,根本不受控制,加上苏夜阑之前毒发作,他现在脸色惨白,额角上已经开始渗出汗珠。
“殿下?”
桓陶这才反应过来,正要让人过来把他背起来,沈殊却只是抬了抬手,阻止他们的动作。
苏夜阑的毒就是这样,要么不发作,要么噬心彻骨。
谁也治不了。
除了她的解药。
“殿下,要不属下派个人潜入苏府,试着把解药偷出来吧,不然这样下去,你怎么受得了。”桓陶急得不行。
沈殊只道“我受得了。”
“可……”
“她都受得,我为何受不得。”
这才几个月而已。
偶尔发作一次。
不算什么。
沈殊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滑过一丝黯然,不过其他人正着急,也没仔细看清楚。
桓陶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受这份罪。
正要再劝的时候,沈殊已经站直身子,缓缓走出这充满坟包的后院,没有再往后看一眼。
其他人见状,也只有沉默跟上。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