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冤不冤,本宫自有定夺,严思鹤,去看看外面那丫头,顺便核实这个贱婢刚才所说是否属实。”皇后下令。
“是。”严思鹤退出去。
片刻之后,带着一手血回来,跪在皇后面前,道“回禀娘娘,微臣已经看过,那丫头确实有滑脉的症状,但并非有孕,应该是由药物引起。”
“应该?本宫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答案。”皇后语气不悦。
严思鹤连忙道“娘娘息怒,其实微臣可以八分确定此脉象是有药物引起,但正如这个丫鬟所说,那草药是山野偏方,微臣从前并未见过,所以尚有两分的不确定。”
“本宫要的是十成十,你还有两成不确定,凭什么敢下次结论。”
“娘娘容禀,微臣这两成,只是对这药物本身所产生的怀疑,并非是不确定苏家二小姐身体的情况,这个,她手上的守宫砂都还在,这有孕一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嘛。”严思鹤无奈,但还是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
“什么?”皇后挑眉,“此话当真?”
“万不敢欺骗娘娘,娘娘若不信,现在也可让人把她抬进来,反正已经打完了,没什么影响。”
“抬来。”
“是。”
内侍领命,立即把已经昏迷的苏夜阑抬进来。
她身上都是血。
唯有撩起袖子的手臂上一点朱红,格外显眼。
“这丫头,明明有能证明自己清白的方法,怎么迟迟不说,非要吃这苦头。”皇后看完,低声抱怨。
严思鹤有些无奈,小声道“或许那个时候,在小姑娘眼里,自己的清白如何也比不上祖母的性命重要吧。”
皇后沉默,半晌才道“是个好的。”
“哎,可惜现在打坏了,微臣刚才听说苏老夫人最疼这个小孙女,她往日的头疾也是这个丫头尽心尽力在帮她缓解,回头她醒过来,可是要心疼死了。”
“……”
“娘娘息怒,微臣只是随口一说,并未有责怪娘娘的意思,娘娘千万别往心里去,也千万别让陛下罚微臣的俸禄,求娘娘了。”严思鹤别的不怕,就怕被扣俸禄。
他这个月已经快揭不开锅。
“本宫命你把她治好,在重云醒来之前。”
“呃,是。”
“另外,不许告诉重云是我打的。”
“那当然不会,怎么是娘娘打的呢,明明是不长眼的侍卫统领擅作主张,这才酿成大错,娘娘放心,微臣知道该怎么说。”严思鹤在宫中多年,几个主子的脾气早就摸得清清楚楚。
皇后面色稍松。
徐氏虽然有丫鬟指控她有害人之心,但一直没有找到证据,倒是从那丫鬟身上找到了毒药。
于是按照皇后之前说的,将下毒之人当场凌迟。
苏家所有人都被拉过去观刑。
除了昏迷的苏家老夫人和苏夜阑。
徐氏看到一半,就吐着晕过去,沾了一身秽物,而李氏更是迎上翠菊被活剐时看着他们的眼神时,就失禁跌在地上,嚎哭不止。
至于这之后的鸡飞狗跳,暂且按下不表。
昏迷的苏夜阑被送回房间。
房门关上的刹那,她缓缓睁开眼,黑耀般的眸子里,是让人看不透的幽深死海。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