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被俘,步度根已死,这都是无法改变的,我看你们还是好好统领部族吧,敌人可还在白狼山!”
轲比能指着黑夜中矗立的白狼山,就在不久前蹋顿还吹嘘乌桓先祖在此狩猎,转眼间他们就被狩猎了,这还真是讽刺。
难楼、苏仆延、扶罗韩都是各自散去,虽然他们心中都有怨恨,但现在还不能和轲比能翻脸,他们已经落入敌人的圈套,只能齐心协力迎敌。
“给我把族人都带出来,咱们就在那山下扎营。”
轲比能叫过一众头人指着身侧面山脉说道。
“单于,敌人在白狼山,咱们是不是先回山中去?”
听要把族人都带出来,有头人立刻出言道,白天一战他们已经见识到了敌人的可怕,现在应该往山中撤才是。
“山中?你们认为那里安全?那今天粮草怎么被烧的?”
轲比能看着那些面带惊恐的头人,这些人已经被下破了胆,现在是毫无战意。
“敌人在山中也有埋伏,他能烧毁粮草就能烧死你们?在这里你们还能骑着马战斗,在山中你们能做什么?你以为难楼、苏仆延、扶罗韩为什么驱赶族人出来?还不是怕再被袭击?”
轲比能声音阴沉的说道,山中道路曲折,骑兵根本施展不开,一旦被袭击那就只有死的份。
“是,单于。”
一众头人散去,各自去集合族人,带出山涧。
轲比能叹了口气,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敌人山中伏兵不多,天气寒冷,烧毁的粮草有限,还不影响大军。
……
“蹋顿被俘,咱们怎么办?”
回到自己营地的苏仆延看着难楼问道,这这阵前单于被俘,各部士气都相当低落。
“这或许不是什么坏事。”
难楼思考了一会,眯着眼睛说道。
“你什么意思?”
苏仆延不明白的问道。
“什么意思?咱们不是一直想蹋顿卸任单于之位么,现在蹋顿被俘,咱们乌桓急需一位统领各族的单于,你说呢?”
难楼神秘的一笑说道。
“楼班!”
苏仆延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两年前任单于丘力居之子楼班也已经长大成人,是时候接任乌桓单于之位了,可蹋顿一直以楼班年纪尚幼,经验不足为理由拒绝退位,现在蹋顿被俘,生死不知,正是楼班登位的时机。
“不错,咱们这就扶持楼班单于登位,他是丘力居大人之子,现在这时候,各部族应该都不敢有意见。”
难楼笑着说道。
“那蹋顿怎么办?”
苏仆延还是有些担心,乌桓各族中有不少人还是支持蹋顿的,蹋顿如今被俘,肯定有人回想救回他。
“蹋顿,既然被俘了,那还有什么资格做单于,让他自生自灭吧。”
难楼冷冷的一笑说道。
“好计策,让张辽杀了蹋顿,咱们又可以撇清关系,又可以扶楼班上位,真是天助我们啊!”
苏仆延嘿嘿笑着。
“楼班现在还在辽东,咱们后面还有敌人,现在没办法接他来,不如就先帮楼班立下名号,仪式等回去再办。”
苏仆延又补充道,想扶楼班上位必须提前准备一下,先帮楼班立了名,铺平道路。
“正和我意!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轲比能,这家伙很危险!”
难楼皱眉说道,蹋顿出事确实对他们有利,可如今附近还有中部鲜卑和西鲜卑,其中西鲜卑的步度根已经战死,现在是中部鲜卑一家独大,这对他们可是个大威胁。
“我询问过了,那家伙贪生怕死,蹋顿和敌人大战时,轲比能擅自撤离,导致大败,这才会蹋顿被抓,先头部队死伤惨重。”
苏仆延开口说道,今日的大败轲比能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