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子干的信?”
皇甫嵩这才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信。
“卢子干如今在晋阳?”
皇甫嵩拿着信奇怪的看着面前的二狗子问道。
“是的,卢先生去晋阳已经一年多了,如今在晋阳官学教书,我有幸也在官学中听过几堂课!”
二狗子见皇甫嵩神色有些松动,连忙说道。
“在晋阳教书?”
皇甫嵩神色变了几变。
“这倒是适合卢子干。”
最后皇甫嵩才说着这么一句话,撕开了信件,卢植本就是当世大儒,这教书授课也是他一直在做的,只是不知为何会去晋阳。
“劳烦小哥待我回复卢子干,多谢老友挂念,我已是行将就木之人,这晋阳我是万万不会去的。”
看完了信,皇甫嵩依旧摇头说道。
“皇甫将军您这是何必呢,如今在这长安城中苦熬只会深陷险境。”
二狗子看了看这破败的府邸,皇甫嵩就算是当世名将也不过落个如此下场,要知道不久前皇甫嵩还被抬为太尉,虽然马上没免职,但也不至于如此。如今长安城里好的宅院都被西凉军占据着,这种情况下留在长安只是等死。
“这是我的选择。”
皇甫嵩说完就再次闭目。
“小人自是没有资格和皇甫将军说话,但我家主公有几句话让我带来给皇甫将军。”
二狗子见自己的说词没有效果,只能拿出吕布让他传达的话语。
“我家主公知道皇甫将军不会愿意离开长安,但主公说,皇甫将军待在长安只是为了名而死,不过是贪慕虚名而已,和那些贪婪财势的奸滑小人没什么区别。”
二狗子传达着吕布的话。
皇甫嵩没有说话,不过闭着的眼睛睁开了,里面隐有怒火闪动,他想到过吕布会巧舌如簧,乱他心境,但没想到吕布会说这种话,他曾经的一切都已经失去,只剩下这一身清名。
“胡说,我父亲一身清名岂是他吕布能污蔑的!”
皇甫嵩的儿子皇甫坚寿一脸怒火的呵斥道。
“皇甫将军身系天下黎民,我家主公很是佩服,将军当初在冀州还为饱受战乱之苦的黎民请命免除赋税,可如今天下黎民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皇甫将军却坐视不理,只想着在长安城中等死,留个一世清名,如此只顾自己的行为,这和贪财恋权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二狗子继续说着吕布吩咐的话语。
“我父亲如今年事已高,手上又无兵权……”
皇甫坚寿站起身要维护父亲的声誉。
“这些都是借口,我在官学读书时听说廉颇八十尚愿意为国出战,如今皇甫将军不过六十就在此言老?”
二狗子打断皇甫坚寿的话说道。
皇甫嵩没有说话,他如今的处境比廉颇暮年也好不了对少,皇帝和百官都不再信任他,皇帝年幼看不上他这老卒,百官更是忌惮他的军事才能,冷落于他。
王允诛杀董卓之后,本可以任命他带兵守城,皇甫嵩绝对有信心守住长安城,击溃李傕、郭汜,他甚至拉下脸,主动去联系王允,但王允就是不愿意任用他。
皇甫嵩知道这是王允害怕他作战出色,夺了功劳。结果王允对战事什么都不懂,长安城都没守住。
“不必再多言了,我不愿意去晋阳。”
皇甫嵩没办法反驳,只是平静的说道。
“皇甫将军既然心意已决那小人就不多言了,近日长安城中会很乱,皇甫将军切勿出门。不久之后我家主公会亲来长安
拜见皇甫将军。”
二狗子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告辞了。
“父亲,这吕布太过分了!”
二狗子走后,皇甫坚寿咬着牙说道,对于吕布污蔑父亲他是愤怒不已